卻見沐陽鬆下了戒備,兩手脫力下垂,根本沒有打算抵抗的意圖。
女子見狀,竟然停下了攻擊,有武德地將腿收回。
“怎麼?你想求饒?”
“相信我,我不是你們的敵人,咱們不該用這種野蠻的方式交流,你們也不擅長這個吧?我們應該平和地交流才對。”
“不是敵人?欺負我們店員,將咱們的小店弄成這副模樣,這可不像懷著善意的人幹得出來的事啊。”
沐陽有點失去了耐心,有時候,暴力的壓制,真的能讓事情更順暢的流轉,他現在非常想用行動證明這條論證。
“...哎,咱們就不繞圈子了,這樣吧,我如果將你倆制服,你們就乖乖跟我講談,咱們也別拐彎抹角試探了,可以嗎?”
“哼,嘴皮子功夫倒是超群,我倒想見識見識你如何破解我們的合體技!不瞞你說,我丈夫可謂皮糙肉厚大將軍,就算你開車子撞他都未必頂得動!”
“笑話,我可沒必要對他進行攻堅!”說著,沐陽沿著收銀臺跑開,遠離兩人。
“哪裡去!”
但正當黑面板的大漢邁出腳時,卻發現了不對勁。
“這,這是釘子?”
滿地散落的商品,每隔一尺距離,就有一顆手指長短打釘子,兇殺心迭起的仰臥在地面上,整個小店每一點可以落腳的地方,都精心地放置了讓人絕對不願意踩下去的釘子。
“我可要事先告訴你們,別想著用鞋子去掃,它可是會粘著你不放的喲。”
黑大漢依舊舉步維艱,眼前發生了令人不禁揉捏雙眼,懷疑現實的現象。
那些被精心包裝在鐵盒子裡的鐵釘子,如同被賦予了螞蟻一般的生命力,從盒子裡頂出蓋子,像忠誠計程車兵一般,一顆隨著一顆,大把大把地圍繞著黑大漢的腳邊,拿它們最引以為傲的針尖對準了他們的臉。
一盒開了緊接一盒,不下數十秒,兩人就像被洪水淹沒了退路的可憐人,望著腳邊成百成千的尖銳釘子,除了被這怪奇的現象震驚,一點辦法都沒有。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這是老眼花了嗎?”
沐陽隔著貨架,露出一臉欠揍的笑容,窺視著慌張的兩人,他手指上的落染髮出的光,也只有他自己能看得著。
“磁,磁鐵!你這木頭!你看一看鞋上是不是踩到磁石了!”
大漢慌忙抬起他48碼往上走的鞋底,然而這一舉動,間接壓倒他們內心的最後一根稻草。
所有的釘子都跟著了魔似的,紛紛朝他另一隻鞋湧來,將原本的落腳點佔領。最終這一米九身高的巨漢,只能委屈另一隻腿,承受不該承受的重量。
墨鏡深處原本深沉堅毅的眼神,如今像對搖搖欲墜的鈴鐺,只敢盯著那隻搭著兩條命的腿,生怕一個腳軟,兩人就直接駕鶴仙去了。
當然,就連離他倆最近的收銀臺上,也都塗滿了小小的圖釘,與方才被當成暗器飛鏢的如出一轍。
“咱們可以開始談了吧?我想你們已經沒有底牌了吧?別再勞苦自己的一把老骨頭啦。”
“唔...”累的是自己的伴侶,而自己只能幹看著,比起自己受苦,這種精神上的折磨,才是身為搭檔是最痛心的。
“讓我代替你的搭檔呻吟吧:‘饒了我吧,饒了我們吧,我好累呀’,我學的像嗎?”
沐陽目中無人,卑劣至極的語氣,徹底讓兩人破防,失去了戰心的兩人,就比快要壽終正寢的老人還要衰弱無力,生怕兩人立馬癱倒在尖銳的釘子海中,沐陽將釘子收回,騰出一片足以讓兩人躺下的空間。
“...”
沐陽特意堤防了詐降的嫌疑,但看著他兩悲傷的表情,便也明白,這場爭鬥該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