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隔著靴子都能被其冰寒震懾,但總比旁人的冷嘲熱諷要舒服得多。
而沐陽所在的方向,卻如同他的化名‘蘇恩’一般,如同太陽般溫暖,僵硬下垂的嘴角,也不自覺地煥發出新生的萌芽。
跟著這個人,說不定,不,一定,一定能讓我空空如也的現狀,鋪滿綠油油的青草。溫蒂心中喃喃自語道,信賴之心,油然而生。
沐陽拖著溫蒂的手,從不打算放開,掌心與掌心包裹著溫暖。
最終穿過水洩不通的人群,目的地是一間小小的咖啡店,店名為‘紫金之夢’,在繁鬧的街區裡,就連招牌都是花花色色的。
從店外往裡頭看,昏暗的氣氛,零星地閃著幽靜的燈光,根本不像是一家咖啡廳該有的景緻。
然而這裡在座人數與周邊的店相比,最少,而且靠牆的座位無人問津,專為社恐和討厭引人注目者設定的座位,沒有不選擇的道理。
進入這家店,立馬招來了幾位面向陰森顧客的白眼,而站在櫃檯裡頭,戴著墨鏡的光頭大叔,更是充滿著鄙夷地忘了溫蒂一眼。
“這家店是服務男性的,女性請出門右轉。”
不知道是否因為燈光昏暗,而將溫蒂認成女性,又或者是純心找茬。
“他是男性。”
“哼。”那人嗤之以鼻,就像見了鬼似的,轉過身,跑進了身後的休息間,連點餐的權利,都不想給予兩人。
正好,沐陽心感慶幸,他也不想與用歧視眼光掃視人間的傢伙浪費口舌。
兩人找到最裡頭,靠著兩棟牆,牆角位置的二人桌,溫蒂坐裡頭,沐陽在外。
昏暗的環境下,依舊有人在對溫蒂指指點點,不過比起外頭的環境,這裡就如襁褓裡一般令人舒心。
沉默吞沒了兩人,但沐陽沒讓無言肆虐太久,率先開口。
“我看你挺有自我風範,但隱隱約約也看得到你似乎有苦衷,你找到我,是想我為你乾點什麼嗎?”
直奔主題,溫蒂也做足了心理工作,誠摯地正視沐陽,點下了頭。
“請問您知道‘落花村’嗎?”
“沒聽過。”
“那水夜歌鳴呢?”
這個名字,就近幾天,在耳蝸現身的密度已經爆棚,要是還能忘了,那沐陽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年歲已高,該隱退了。
“當然。”
溫蒂怯生生地點了點頭。
“落花村是水夜歌鳴的幌子,也是其中一條入口。我為了尋找失蹤的父母,2年前被推薦到了落花村,結果這兩年間,什麼進展都沒有發現,每日渾渾噩噩,直到今日,遇到了那個小女孩,又有幸遇見了您,我才覺得,眼中的世界有光了。”
把沐陽比作光,沐陽本身對這個其實並不感冒,他比起做主角,更喜歡當配角。
“原來如此,你的父母被抓到了下面,而你要去找。”
垂直版的尋親記,然而在沐陽眼裡,眼前這個粉色頭髮,與他年齡相仿的看似懦弱的青年,是個標準的特樂依爾人,從來不把拳腳功夫當一回事,就連日常鍛鍊也不放在心上,靠著結實的大腦度過一輩子。
在人人都不提倡暴力的環境下,這樣的活法才能活出人樣,然而只要有人開始動粗,沒有法律的護佑,這種人活著,會比賤狗還不如。
“落花村就是立著一棟大樹屋的小鎮嗎?”
“哦?您去過?”
“沒錯...何止是去過,要是當時沒有錯過機會,今日你鐵不定沒有見我的可能了。”
溫蒂木訥地歪了歪頭。
“您該不會是,持有信封吧?”
“等等。”沐陽立刻中斷了溫蒂的發言,用食指搓了搓自己的肩膀,搖了搖頭以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