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小姐,你不應該藏著掖,請給這些白痴一些臉色看看,讓他們那顆擺設一般的大腦,理解理解。”
“...”
被明確指明的女傭波曼,安靜地抬起頭,彷彿殺掉了了一切感情,機械般回答道:“主人辦公的房間,裡頭的兩扇門是上鎖的,據我所知,除了主人以外,沒有其他人有鑰匙。”
“嗯?那又如何,等蘭德殺死——昏死過去後,從他身上取得鑰匙不就...”福曼的表情,漸漸轉陰,理解了異常。
“拋開屍體最後為何落至二樓不談,如果理查作為神秘人要用長槍穿刺理查,他只有兩個時機可能觸碰到長槍,一是攙扶著蘭德的同時拿著長槍,二是趁著四分鐘空白,極速完成所有的流程,還得清理乾淨兇器,放回原位。”沐陽分析道。
“而監控也沒有拍攝到長槍的蹤影...也就是說,只有四分鐘空白也許還有可能——”格拉斯從挫敗中站了起來,尚存一絲希望地咬緊下唇,這兩人開始一致對外,絞盡腦汁想把理查當成殺人犯抓捕歸案。
“但有點奇怪哦。”比達夫捏著下巴,站了出來。
“我們搜查3樓的時候,房間裡所有的門,沒有一扇是鎖著的。我要是拿了鑰匙開了鎖,肯定會在完事以後,將門鎖上,就算連門都來不及上鎖,也要借用那杆長棍子,意義何在啊??”
沐陽其實也有相同的疑惑,因為他在離開辦公房之前,借用了蘭德口袋的鑰匙,將裡面的門全都上鎖後,才離開的,除非女傭和保鏢事後以何種緣由借用屍體口袋的鑰匙開鎖,否則門是不可能開著的。
他腦中一晃而過委託人的身影,在足以拔起千年老樹的風力下,仍然能爬上三樓行刺的傢伙,難道是他...想到這,沐陽就放棄了思考,神仙不該摻雜在凡人裡頭,雖然沐陽本人也算半個神仙了。
“說不定有特殊的緣由...”格拉斯推著眼鏡嘀咕道。
“緣由?那好說,不就因為時間不夠了啊。”
是理查,如臨現場般通透的口氣,緊接著爆出了更多的料。
“我就不瞞你們了,老爺房間的鑰匙,其實我一年前就配出來了,所以要讓我開門,並不是什麼困難事。”
如此乾脆,反而讓警察一行無從下嘴,就像一把年紀了,還被嬰兒一般將食物喂在嘴邊。
“彆著急嘛,你們可知道,老爺他可喜愛那把祖上傳下來的長槍了,每天早上都會去保養,就算他從未使用過,也十分愛惜,因為這武器就是他們家族的最輝煌證明。”
在沐陽記憶裡,那長槍樸實無華,中規中矩的尖鋒,沒有過於俗氣的雕紋,持握手感正好適合成年男性,其尖鋒上的傷痕映照著這把武器的過往。
越是美觀的武器,便越是紙老虎,在過往的旅途之中,沐陽便產生了此番偏見。
“也就是說,能偷偷帶出長槍,事先藏在休息室的,只有老爺本人,老爺自然沒有理由這麼做。”
“為什麼,那四分鐘的空白之後,你出現在了三樓,你沒做什麼,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那?”福曼反駁道。
“人們常說‘分身乏術’,人要能同時在不同地方做兩件事,那該有多好呢,像我這種廢物,又怎麼能一邊開保險櫃,一邊殺人呢?”
開保險櫃?
三個負責三樓的人,他們的腦海一併浮現出一個地方,那就是藏在辦公區域的桌子底下的保險櫃。
“對,沒錯,我要自首,我承認,我有罪,我犯了盜竊罪!那個晚上,早跳閘的4分鐘裡,我偷偷溜進了沒有人的辦公室,開啟了門鎖,偷走了保險櫃裡的一本紙質書,當電力恢復時不小心被拍下的,可能就是離開現場時的身影吧。”
“編,就硬編嘛!信口開河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