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道就讀漢城補教中心的‘恐怖’,語氣輕鬆的說道。
聽兒子這麼講,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了計程車後就一直沒講話的張漢民用一種非常瞭解張木子秉性的語氣說道:“你現在是這麼說,但試完之後一定吃不下那份苦的。
轉學漢城的高中,在學校裡住宿的話,上課、放學都會有專門的老師管理著,我們倒能放心,可韓朝的‘補教中心’生源太雜,只要不在課堂上搗亂,對學生的其它方面管的很少…”
聽到這裡張木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打斷了父親的話,“所以你們要找個朋友管著我是嗎?”
“不錯,”張漢民在兒子面前一直扮演著嚴父角色,講話一向生硬、直接,“你從小自制力就差,讀書不努力,好分心,成績起起伏伏,不找人管著的話,我們一走,恐怕你很快就跑到‘模型店’上課了。”
聽到父親這麼說,張木子想了想,眼睛一亮道:“既然那麼不放心我的話,那還不如你和媽都搬來漢城呢。
反正開‘補教中心’也賺不了多少錢,乾脆關門算了。”
“賺不了多少錢!”張漢民出身舊式知識分子家庭,雖然生長於大變革的時代,但骨子裡卻殘留著華夏舊式讀書人那種特有的清高,被兒子的話惹的勃然大怒,“張木子,人生中所有的一切都能用錢來衡量嗎,嗯。
‘圓北’的補教中心,是你爺爺當年辛辛苦苦一磚一瓦造起來的,我初中時家裡翻建第一棟大樓,休息日為了幫忙兩手磨得都是水泡,就是不提這些,只說我和你媽媽把你養到這麼大,還不是都靠補習班賺的錢嗎。
你現在繼承了外公的遺產,有了錢,就看不起爺爺、爸爸和媽媽的努力了是嗎…”
“爸,我不是這意思啦,”見父親真的生了氣,張木子急忙解釋道:“剛才都是因為實在不想住在別人家裡,才那樣說啦。”
見丈夫因為一句無心的話就和兒子生起氣來,李香芝好氣又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著轉了個話題道:“好了漢民,兒子都說不是故意的了,你就別生氣了。
對了,現在都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到酒店安頓下來時間恐怕就到傍晚啦,我看今天就先別和喬娜聯絡啦,等明天一早直接去補習班找她好了,你覺得呢?”
“就這麼辦好了。”張漢民平復著怒氣回答了妻子一句,稍稍冷靜後,察覺到在計程車上發火很不禮貌,便朝看起來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司機歉意的笑了一下,低聲說道:“司機先生,我剛才教育孩子大吼大叫的,抱歉啦。”
如果是在圓北市,聽到顧客這樣致歉,大多數計程車司機一定會爽朗的回答,“安啦,為人父母的,啊不都這樣。”,但漢城司機卻露出尷尬的表情,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般的繼續開車,圓臺島與韓朝半島的社會人文差異,便在這態度的小小不同中顯現出了端倪。
原來雖然華國舊政府當年敗退,裹挾往‘圓臺’和‘韓朝’兩地的民眾都是由內陸各省混雜而成,一般無二,但‘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
圓臺島的原住民由幾十個生活原始的土人部落組成,在‘日丸’侵略海島時甚至還遭受過‘食人族’的抵抗。
海島光復後,這群父輩還在茹毛飲血的原住民很快便被華人所同化,對社會演變產生的影響微乎其微。
而‘韓朝’卻完全不同,這座半島雖然千百年來都是華國番邦,深受華夏文明的影響,但畢竟政治、軍事獨立千年,又有自己的語言、文字,坐擁所謂‘三千里錦繡江山’,有著自己獨體的文化底蘊。
再加上華夏最末一個王朝‘清滿’乃是蠻夷入主中原,曾頒下極其野蠻、殘忍的所謂‘留髮不留頭’的剃髮令,逼迫的許多既不不願改變‘華夏衣冠’,也不想坐以待斃的博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