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我了……娘……我要生,我要馬上把他生下來,我好痛,我不要等,啊……”
赫連珏正豎起的眉毛緩緩拉平,伸手就握著她,任她抓扯發洩,見她疼的蜷縮著身子,他心也跟著扯,他回頭道:“岳母,當真還要讓她被折磨下去嗎?”
蘇母見他果真為女兒心疼,與蘇父一個對視,便由她問道:“少將軍,你總是叫我岳母,我與她父親就是想問你,她……她的孩子是你的對嗎?”
蘇氏父母明顯緊張了起來,直直的盯著他看,而劉子謹卻臉一敗,退到了一旁,遠遠的注視著忍著痛苦的蘇沫。
赫連珏聽聞,眉眼先就頓了一下,便也是這一時的遲疑,讓蘇沫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叫嚷道:“爹,娘,孩子是我的,和別人沒有關係,是我的,啊……好痛……”
赫連珏回望她一眼,眉眼很嚴肅,正待要說什麼的時候,一位燕兵衝進大帳,他稟道:“少將軍,兩方已停戰,燕軍取得緬城主控權,此時克魯大汗與咱們大將軍正在商談談和事宜,請將軍等立即回城。”
大帳裡立即揚起一陣的歡呼聲,長久以來燕軍連連吃敗仗,此一役終於重創胡騎強兵,大家由其的興奮。正在大家高興的時候,卻聽那報信計程車兵再道:“可聽那雪嫻在戰前叫罵,說……”他看了眼身躺於單架上的蘇沫,有些小心的瞧了眼赫連珏,於是才道:“說,蘇姑娘曾是烏力罕王子的正妃,她所懷之子也是胡族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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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嫻在戰前大罵,引起燕軍與胡騎兩方注意力都落到快要生產的蘇沫身上,而讓所有人驚訝的是,克魯大汗竟然會要求蘇沫生下之子立即送於胡族去,這不免證明了雪嫻之說的真實性,兩方主帥在緬城城前已談妥所有事項,都同意暫時停戰,但就蘇沫這一事,兩方一直僵持不去。
已被送回緬城的蘇沫,痛得昏天昏地,乍聽聞此事,憤怒的吼道,“孩子是我的,他就是我的,與胡人沒有關係……啊……娘,我好痛,到底還有多久,啊啊……”
生產的房間裡,只有蘇母與那軍醫坐鎮,而赫連珏揚馬飛奔了整個緬城,也沒有找到一個接產婆,可前方形事頗緊,燕軍與胡騎此戰只能算是平戰,兩敗俱傷,雙方都需要停戰,但若僅因蘇沫之事而再起戰端,相信決不是所有人想看到的。
赫連大將軍讓高義到蘇沫處探個究竟,意思是問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胡族王子之子,當蘇母哭訴蘇沫七個月生孕的委曲時,赫連珏沒找著產婆,正好回到這裡。
劉子謹見他怔愣在此,火大的一拳頭摔了過去,“混蛋,那是你的,是你的對不對……”赫連珏被打得眼冒金星,卻猛得抓著劉子謹,大笑、大嚷道:“我的……她懷了我的孩子……”他一把丟掉明顯痛苦的劉子謹,狂呼了一聲衝進了產房,“蘇沫,他是我的……我的兒子,哈哈……”
“娘,把這瘋子打出去,打出去……啊啊,我好痛呀娘,還要多久,我好痛呀,不能生了成嗎,啊啊……”
赫連珏是出了產房,是非常沒良心的哈哈大笑衝出了產房,他一路朝談判的城門口奔,一路叫嚷嚷:“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我的蘇沫給我生兒子了,生兒子了,哈哈……”
他衝出城門時,這方便是赫連大將軍及燕國作戰的將軍們,那一面是鐵騎胡人,克魯立於首位,其後是黑鴉鴉一片胡兵。
他向赫連大將軍洪聲報道:“父帥,此胡騎太過奸詐,擄我妻子不成,竟然汙陷我妻的清白,此戰豈能作罷,打……”
他揚一聲厲出來,燕軍這方兵士聽聞,竟然與他一般氣憤,“打……打死這幫狗雜碎,打……”赫連珏手一伸,按耐住所有激動的燕國兵士,他明白此戰突勝,雖然損失殘重,但燕國這方士氣頂盛,在氣勢上早已壓倒對面胡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