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掉眼淚道:“就扔在前面,我去找。”
還沒等杜風阻止,羅菲勒就像一隻欣喜的小鹿一樣跳跳躍躍地向前奔去,一邊賊兮兮地道:“天煞,我們給這東西起個新名字好不好,總不能再叫它該死的仙器,既然它是用煉化造出來的,就叫……叫煉器好不好?”
杜風漠然道:“隨你。”
羅菲勒背對著杜風鬼鬼地一笑,“煉”與“戀”同音,這小狐狸真正的用意,是將這把錐當作了自己和杜風的戀情信物。她開始尋找剛才被自己扔遠的那件仙器,越往前走,地面上躺著的屍體就越多,與開始互相殘殺的狀況不同,越往前走,屍體上的傷口就越單一,最後只剩下三種。
驗屍雖然不是小狐狸的特長,但多少也懂得一些。這些屍體上的最多的傷口,是凌厲的腿傷,不過致命的,卻是頭顱處如同棍棒敲擊和利爪掏擊的傷痕,在傷口中隱隱透著青色仙氣的餘燼。
羅菲勒停住了腳步,見慣了死人的小狐狸並不怕屍體,但仙氣的出現,使她覺得還是和杜風呆在一塊比較安全。被她扔出的仙器掉落在一具屍體旁邊,小狐狸躡手躡手地走了過去,俯身揀起仙器。
就在她揀起仙器的同時,地上的屍體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她的左腳。
羅菲勒慘叫一聲,感覺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
屍體慢慢直起了上身,面孔鐵青,居然還會說話,語氣聽起來還頗為溫柔:“小姐,不用害怕,我們沒有惡意。”
羅菲勒剛把恐懼壓抑下去一點,旁邊的另一具屍體也樹了起來,抓住了她的右腳,羅菲勒仰天摔倒在地,刷刷又從不知哪裡伸來兩隻手臂,扣住了她的左右手腕。
這下小狐狸再也控制不住,用這輩子最尖銳的叫聲哭喊起來:“天煞,救命啊!”
不遠處杜風的腳步聲緩緩傳來,隨後是他一貫的冷漠聲音:“放開她。”
羅菲勒立刻安心了,不管是人還是妖魔鬼怪,見到杜風都應該自動退避三舍。
最先爬起來的那具屍體在身邊一陣亂摸,找到了一副鏡片早已經被打碎的眼鏡帶在鼻樑上,同時掏出一盒小針,選了一支最細的紮在自己手臂上。隨著青色的血液緩緩流出體外,他的臉上也恢復了人色,只是略顯蒼白。
扣住羅菲勒身體的共有四個人,其他三人如法炮製,用針插入自己的身體匯入被仙氣汙染的血液。眼鏡青年顫抖著道:“大姐呢?大姐怎麼樣了?”
“大姐和鄧在一起,他們兩人那麼強,應該不會有事的。”
眼鏡青年用目光巡視四周,沒看到屍體中有他熟悉的人,暫時鬆了口氣,羅菲勒看到對方是人也不再畏懼,吼叫道:“放開我啊!”
眼鏡青年反應過來,道了聲歉伸手放開羅菲勒,就在手腕離開羅菲了腳踝的那一剎,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手扣住了羅菲勒的腳踝,厲聲道:“你剛才說什麼?”
“叫你放開我啊!”
“放開之前那句!”
“天煞……”
眼鏡青年的手鬆開了,隨後卡在了羅菲勒嬌嫩的脖頸上,緩緩起身道:“這個名字是不能胡亂褻瀆的。”
四個人已經全部站起身來,目中精光四射,完全看不出幾秒鐘前,他們還被仙氣襲擊身負重傷。眼鏡青年橫在羅菲勒脖頸上的手掌指縫間,溢位無數鋒利的刀氣。他望了兩眼杜風,目光轉到了他身後揹著的斬神刀上,猶豫著道:“五星級古武者,怎麼可能會是傳說中的天煞杜風!冒用這個名字是會被懲罰的。”
杜風背上的斬神刀無風自落,“錚”地一聲插入了堅實的地面中,他冷冷地道:“沒什麼不可思議的,連已經殘廢了的手在貯滿氣時,都會變成無數片精巧的手術刀。”
四人全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面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