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而來!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些事情我早該想到的……只是,卻不想來的這麼快,要不是當年北疆戰事又起,躍兒臨危受命又有錦兒從旁迴護,我長平侯府怕也是沒有今天了。”
說著,長平侯望向言躍同宋錦到:“這些年,為了我這個老頭子,為了這恍若空殼的侯府,辛苦你們了。尤其是錦兒你,你雖嫁入侯府,卻不曾在侯府過過一天該有的太平日子,為父覺得虧欠你良多。”
“父親言重了,今生同冠禮結為夫妻,是我的大幸。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妻本是同體,侯府的事便是我的事,沒有虧欠一說。倒是兒媳不能替冠禮盡孝膝前,頗覺愧對父親的厚愛。”宋錦聞言,朝著言慶道了個萬福說道。
“比起留在侯府,你更適合的地方是躍兒的身旁,這些為父知道,為父也不曾怪罪於你。你肯陪在躍兒身旁,為他打點一二,為父很是欣慰。”說著,言慶將目光轉向了一旁隨侍而立的言兆,說道:“還有兆兒……這些年,也苦了你了。”
搖了搖頭,言兆笑道:“比起父親和兄長,我卻是輕鬆了許多。”
“此時倒是要謝謝巫教主了。”說著,言慶的目光望向了一旁不曾言語的巫彥。
對於巫彥的出現,凌奕自然是心中有數的,然而言躍卻對於這人不甚熟悉,不止不熟悉,對於這個有著外族血統的男子,言躍還隱隱些防備。只是出於父親的意思,他才沒有任何舉動。雖然如今知道了他是兆兒的救命恩人,心中卻還是有些忌憚。
“應該的。”巫彥聞言,輕聲說道。
似乎是被巫彥的回答刺激到了一樣,長平侯的目光驀地凌厲了起來,連眉頭也皺了起來,而巫彥卻像是沒有察覺一般,於他對視。
一旁的言兆擔憂地看著兩人,欲言又止。
終於,長平侯鬆開了眉頭,將目光轉了開來。繼續說道:“當年丞相府為了凌陽侯在軍中的勢力,將張蕊嫁了過去,凌陽侯為了牽制我長平侯府,不至讓我們在軍中一家獨大,也點頭讓她進了門。宮裡的那位,自然是樂得見如此情景了,兆兒入南疆,是丞相起的頭,卻到底是那位的首肯。這些年,我雖恨丞相府,卻也不曾怪過宮中一絲半點。”
外公略微有些疲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凌奕狀似無意地瞥了一眼巫彥地方向,卻發現了他微微有些發抖的手。心下一曬,果然……還是會緊張地,無論如何,同他對視的,是小舅舅的父親啊。
“卻不成想,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出自宮中的手筆。”說著,言慶冷笑了一聲:“我長平侯府何德何能,竟能讓宮中那位忌憚至此,如此處心積慮地想要制我兒於死地。”
雖然從言慶的的隻字片語中已經猜到了些許,但是真正聽到這結論的時候,言躍還是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凌奕表面上也是一副吃驚地模樣,看著長平侯。卻是在心裡暗地裡嘆了一口氣,果然瞞不過外公,當年小舅舅的事情,背後的那位,到底被猜到了。
“這些年,我表面雖隱忍不發,暗地裡卻一直在追查此事,他們以為我是誰?傷了我兒性命卻想全身而退,真是痴人說夢!”眼中閃過一抹狠戾,長平侯說道:“三個月前,無影終是追查到當年傳令對兆兒殺無赦的人,那人卻是……大太監盛喜!”
說完,長平侯終是將目光放在凌奕身上,開口輕喚道:“奕兒,你來。”
聞言,凌奕快步走至長平侯身邊。伸手摸了摸凌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