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小臉兒的表情怎麼說呢,又冷又淡,嚴肅非常,哪有丁點兒心疼緩和的模樣兒。
封錦城心裡嘆口氣,一翻身坐了起來,客廳的水晶吊燈已經關上,壁燈的光線下,映在他媳婦兒的小臉上,鍍上一圈溫暖光暈,使這張冷淡的小臉,彷彿柔軟了些許。
封錦城傾身握住嵇青的手攥在掌心,細緻柔軟的觸感,令封錦城心裡不禁忽悠了一下:“媳婦兒,騙你是我不對,可最起碼出發點是好的,難不成你真希望我得腦瘤死了嗎,你原諒我這一回,我保證以後再不會騙你了,成不?”
如此低聲下氣的封錦城,嵇青還真不大習慣,嵇青想了很多,以前的封錦城驕傲冷淡,但光明磊落,不屑也沒必要做這樣的事,而且,他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讓她回到他身邊,不惜使用這樣不入流的陰謀詭計。
憤怒過後,竟然有絲絲縷縷感動湧上來,如果不是在乎,封錦城也不會幹出這種事,正是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感動,她並沒有向上次一樣,收拾行李回家,她也很清楚,她已經不捨。
跟封錦城這短短的幾個月,是他們這些年中最幸福的時候,雖然時刻為他杜撰出來的絕症害怕,害怕他們的時間不多,可正是因為這樣,每一分每一秒都那麼值得眷戀和珍惜。
感動歸感動,也不能抹殺被欺騙的惱怒,自己被封錦城矇在鼓裡,肆意矇騙的時候,傻的她自己一想起來都覺羞愧,她的智商怎麼就這麼低。
嵇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麼樣,從情感出發,她捨不得再分開,從理智上,她又覺得這樣輕易原諒封錦城,太虧了,她懷疑封錦城以後還會騙她,事實上,嵇青比封錦城還糾結。
何況封錦城這傢伙積習難改,今天又裝醉騙她,因此,即便封錦城此刻姿態做的這麼低,認罪態度良好,她心裡那口氣不僅沒出來,反而更憋在心裡,上不來下不去的難過。
嵇青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不是喝醉了,這會兒我瞅著挺理智的。”封錦城臉色一滯:“媳婦兒我真喝的不少,你要是再不原諒我,我天天出去喝悶酒,哪天真酒精中毒了,怎麼辦?你不稀罕我,可還有咱家小雪跟小亮,他們才這麼大點兒,沒爸爸怎麼行?‘
嵇青蹭一下站起來:“放心吧!你要萬一有什麼不測,我就給他們再找一個爸爸,蕭學長還單身呢,我想他不介意當這個便宜爹。“
“你敢,嵇青,我還沒死呢,你就琢磨著給我紅杏出牆。”封錦城氣的差點噴血,就說蕭博雅那廝是個禍害,他媳婦兒都給字跡生倆兒孩子了,還惦記著紅杏出牆呢?
嵇青瞄了他一眼涼涼的道:“我怎麼記得我們倆早離婚了,我跟你現在這種狀態是姘居,為了我的名聲著想,我正考慮帶著孩子搬出去。”
封錦城徹底歇菜,他媳婦兒這水平,幾天內就達到了新的高度,她是拿準了他怕什麼,用這個要挾他百試百靈。
“媳婦兒,只要你不搬出去,你想怎麼都行。”嵇青瞥見封錦城蔫頭耷拉腦的模樣,不禁暗暗好笑,卻不想這麼輕易就繞過他,嵇青忽然覺得,逗弄一個男人真有點趣味,有種報仇的快感,過去幾年的憋屈,都能一點一點找回來,而且成倍。
封錦城很快發現,他媳婦兒真不是個善茬兒,以前他怎麼會覺得他媳婦兒是個乖巧的的小兔呢,那呲著牙的樣兒,分明是一隻狼崽子,他閨女兒子也有樣學樣,大小三個人欺負他一個。
只要他一靠近嵇青兩米之內,兒子就咧開嘴死命的嚎,尤其吃奶的時候,那小子一邊吃著,一邊抓著,那賊亮的眼珠子還不時瞄著他,彷彿怕他過去搶食一樣,當然,如果能搶,他早撲過去了,他兒子那小爪子也擋不住。
說起來,能遠遠的看他媳婦兒餵奶,都是經過時間不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