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我只求你讓我進去,我要看一看那個人。”賀如美實在難以平衡現在這種有兩個父親的複雜心情道。
“如美。”賀見愁叫了一聲,慘然道:“這個世上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你……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我卻比親生的還要疼你,還要愛你,你……你難道不知道嗎?”
“爹——”賀如美痛苦的喊道:“我明白,所以我現在還這樣喊你。我只求你讓我進去,如果你不讓我進去,恐怕這一輩子你都無法聽到我再叫你了。”
賀見愁人見人愁,可是他現在卻愁得自己一點也沒辦法。
他簡直恨不得現在就帶領著大隊人馬殺到“四瘋堂”,把那隻連他唯一希望都粉碎的“豹子”,給撕成一條條,然後掛在簷前等它風乾。
“你……你進去也沒用了。”賀見愁最後低下了頭,他幾乎不敢看向賀如美。
賀如美只覺得轟然一聲,她像是中了一記悶雷。
“你……你說什麼?”她驚恐欲絕道。
“他……他己經死了。”
賀如美暈了過去,她明白賀見愁縱然能騙天下任何人,也絕不會騙她。
她知道賀見愁說那個人死了,那麼他就一定死了。
賀如美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幢石屋裡。
現在石屋中只有賀見愁和她兩個人,剛把松枝火把插在牆上,賀見愁回過身看到她像個嬰兒般對什麼都好奇的,這裡摸摸、那裡摸摸。
最後她停了下來緩緩轉過身,聲音像是來自虛無。
“說說你們之間的故事,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賀見愁憂愁的看著她,他知道如果不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他就真的要失去了她。
“我不知道別人和你是怎麼說的,我也不知道你會相信誰。”
長嘆一聲,賀見愁開始娓娓說道。
“我有一個妻子,也就是你的母親,她比我年輕,也很漂亮,我們成親的很晚,我知道她很愛我。但是男人,尤其像我這樣的男人不可能一天到晚陪在她的身邊。我必須要創下一片基業,打下一片江山,所以我疏忽了一個做丈夫的責任,沒能給她一個有丈夫陪著的家。”
頓了一頓,賀見愁接著道:“我不怪她有了另外的男人,但我不能忍受的是那個男人竟是我的摯友,而且他在武林中的聲名是一個連鋼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肯屈志的正人君子。在我還沒發現事情的真相前,那個人竟然聳恿著你母親要來謀害我,幸虧你母親及時幡悟,要不然這個石室裡住的將是我。”
看了一眼賀如美,賀見愁接著道:“我用藥酒灌倒了他,我挖了他的雙眼,砍斷他的雙臂,卻沒殺了他。因為我要他永遠在這忤悔,忤侮他勾引人妻,偽善作惡的卑鄙行徑。”
嘆了一聲,賀見愁悽然又道:“整件事中你母親自始都是無辜的,她從沒告訴我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在她發覺有了身孕後就硬撐著,因為內心的愧疚而日漸萎靡的身子,直到生下了你,她只懇求的要我好好帶大襁褓中的你後撤手人囊。”
賀如美淚流滿面,她相信賀見愁所說的每一句話。
她分不清到底誰對誰錯,更分不清她應該何去何從。
最後她抽泣道:“他是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
賀見愁震動了一下,他想要隱瞞事實,卻明白事至如今讓沒什麼好隱瞞的。
於是他道:“餓死的,因為我發現他居然可怕到沒有手讓能夠殺人的時候,我不得不再斬斷他一隻腳。他就在我們以金陵回來的當天死的,我沒想到他有勇氣活了那麼久,卻沒勇氣再失去一隻腳,竟然絕食自盡。”
“你……你好毒的一顆心。”賀如美淒厲的喊了出來。
她想都不敢想一個人被挖了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