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她了吧?
然而,迎接她的,是蘇永明兩個大耳刮子打在她臉上。
蘇禾被打的摸不清東南西北時,又被蘇永明拎了耳朵把她提拎起來直接甩出門外,然後罵她:“你姐最高一門學科都沒考到九十分,你門門功課考一百分,你抄了誰的?還有那作文‘我的爸爸’,你作文裡描寫你爸爸是這樣嗎?
你爸爸給你講過故事?
你爸爸帶你一起放過風箏?
你爸爸親自給你剔骨頭,讓你吃肉?
你敢說你不是抄襲?
蘇禾!
你是為了想要我對你的一番表揚吧?”
蘇禾的臉頰和耳朵都疼的鑽心,她也不敢把眼淚流出來。
她只期盼的點頭。
才十歲的她的確是這樣想的,她考試門門都考一百分了,那麼努力,爸爸總該能看到她了吧?
“你太異想天開了!為了得到我的嘉獎你抄襲,你欺騙,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小孽障就是小孽障,你怎麼能跟你姐姐比?
你越是這樣做,越是說明了你賤骨頭!
孽障你給我聽好,從此之後,你不許喊姐姐,你只能叫大小姐!
你永遠要記住你的身份,再有半分逾越,再有半分妄想,我打斷你的腿!”
蘇禾腫的豬頭一樣的小臉頰,拿著自己門門功課都是一百分的成績,縮在柴房裡一動也不敢動。
還要忍受傭人們的嘲笑。
“小孽障!”
“賤骨頭。”
“天生就賤!”
“你倒是會想美事,想著做個假成績,來和大小姐平起平坐?你也不撒泡尿照一照你自己的臉,多像豬頭!
就算你真的門門功課考一百分,你也不可能和大小姐平起平坐。”
“爸爸是你的爸爸嗎?你可真會說瞎話,作文裡寫的爸爸那麼寵你,把你寵到天上去了,可有一樣是真的嗎?你不僅僅賤骨頭,你還白日做夢呢吧?”
“呸!”有女傭吐了蘇禾一臉。
她們嫉妒啊。
同樣是蘇家的小女傭,蘇禾能姓蘇,還能和大小姐一起去上學。
蘇禾就是在那樣的謾罵中,漸漸麻木了自己。
時間久了,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就是賤骨頭?
比如現在,明知道鬱景延是在換著法子的輕薄她,挑弄她,可她一點兒也不拒絕。
她從來也捨不得拒絕鬱景延。
漆黑的夜,他一身西裝齊整,甚至連個褶皺都沒有,而她的衣服全都成了碎片,就連那最遮羞的部位,都未能倖存。
到家了,景延車停穩拉開車門理了理西裝便下車了。
一絲不掛的她,該如何下車?如何走回家?
風流享受過的蘇禾,突然想死。
已經十年了,她再沒產生過死的念頭,尤其有了景延又有了鬱米之後,她不僅不想死,她還特別貪生怕死。
然而現在,她真的很想來個天崩地裂,把自己撞個血肉橫飛,屍骨無存的最好。
可,鬱米怎麼辦?
她粉粉嫩嫩無憂無慮才五歲的鬱米啊,還那麼小那麼小呢。
蘇禾微笑著將座椅罩扯下來,將將能裹住自己的胸和臀。
然後,微笑著推開車門,嫩白的裸足伸出了車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