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延目瞪口呆看著剛剛被自己擁入懷中沒有幾分鐘的妻子和女兒,又跑向了盛天澤。
母女兩對盛天澤關心的眼神,絕不是裝出來的。
尤其鬱米。
她小小的身板撲上去,小手又快又輕柔的撫著盛天澤的胸口,帶著哭腔喊道:“盛爸爸,你疼不疼?我給你吹一吹……”
鬱景延的心裡,別提是個什麼滋味。
盛天澤原本被鬱景延踢的,胸口火辣辣的疼。
他知道鬱景延少年到成年時期,曾猛吃了一陣苦頭,潛心的塑造了身體,將身體鍛造的猶如超級特種兵那般。
卻也怎麼都沒想到,鬱景延竟然這般的快狠準。
這一陣子,自己在他面前作天作地,一直以為他沒發作,還以為他是忌憚了自己,看來他還是讓著自己了。
盛天澤暗中吃驚的同時,表面上,卻仍然狂肆不羈。
他就是要故意氣死鬱景延,大不了,被鬱景延一腳踢死。
死在鬱景延的手裡,他也不遺憾了。
心中忽而產生了一種悲憫和悲壯。
“鬱家哥哥!有本事你現在就踢死我,你要是踢不死我,那就是承認了我給你戴的綠帽,還是說,你看到鬱米小團團喊我盛爸爸,你心裡嫉妒,難受呢?”
蘇禾:“盛天澤!你能不能少說話!”
她要氣死了。
時至今日,她和盛天澤之間也沒有什麼太深厚的交情。
但是,盛天澤對鬱米是真好。
好到,蘇禾心中都有一種滑稽的恍惚,就好似鬱米真的和盛天澤有血緣關係似的。
短短不到一個月,盛天澤光是換著花樣陪伴鬱米玩的時間,都比鬱景延一年陪鬱米時間要多。
雖然鬱景延也曾是女兒奴。
可,和盛天澤那種帶著大男孩的熱切和活潑相比,顯然鬱景延沒有盛天澤更討鬱米的歡喜。
是盛天澤治癒了這陣子鬱米和父親決裂的痛。
因此,蘇禾感激盛天澤。
她認真的和盛天澤談了一次,她沒打算再結婚,這輩子,她只想帶著女兒平靜的過日子,讓女兒幸福平安的長大,是她唯一的願望。
盛天澤卻說,他不在乎。
他只要時常能看到她,能和他做個普通的交心朋友,他就很滿足了。
而且,盛天澤還問了一個讓她很難拒絕的問題:“蘇禾,難道你不想工作嗎?不想發揮你的專業,在建築行業打出一番天地?”
蘇禾很心動。
因為遊樂園專案還在擱置中,作為實際的工程師和設計師來說,她有義務讓遊樂園正常運轉起來。
可她,不願意和鬱景延共事。
入職盛氏集團,作為一名建築工程師,和鬱氏財團接洽,是最好的方法。
而且,能讓她的薪資和提成達到最大化。
蘇禾接受了盛天澤的建議,入職盛氏。
是盛天澤從始至終都不嫌棄她,把她當朋友,在她危難的時候救了她,還和女兒做朋友,讓女兒受傷的小心靈不至於那麼難過,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蘇禾都是感激和關心盛天澤的。
她蹲下身去,把盛天澤攔在懷中,然後轉頭看向鬱景延:“鬱先生,不管阿澤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那都是我的錯,你有什麼不滿你就衝著我來,你放心,你就是把我踢死我絕不還手也不報警,只請你不要加害阿澤!這麼大庭廣眾的,你要是再踢他一腳,你不怕警察把你帶走嗎?”
說著,蘇禾便把盛天澤護的更緊了。
看到媽媽護著盛天澤,鬱米護在盛天澤的前面。
鬱米怯怯的,又敵視,又勇敢的小眼神看著鬱景延。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