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
她以為他要把她投餵給猛獸。
竟然是要在這荒郊野外,和她打一……炮?是要以這種方式來懲罰她嗎?
蘇禾忽而笑了,雙手配合的扶在他肩頭。
男人也開始上下其手了。
這裡地處荒郊,有一種夜間的空曠感,時不時的還會傳出貓頭鷹的夜嗚聲。
以及蛙鳴。
心又開始揪扯起來。
她怕這廖無人煙的空曠。
更怕遠處駛來一部車撞見了他們的情形該怎麼辦?
然而,這種種懼怕的感覺又刺激她的各處感官。
在操縱蘇禾方面,鬱景延是個熟手,男人對她從來都是無所顧忌,駕輕就熟,十分放得開。
她抬頭便是男人,以及無無際的繁星。
還有,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讓她從緊張到絕望再到現在的怦怦心跳。
種種刺激下,蘇禾更是無從招架。
男人時而將她的腿抬出窗外,時而又將車頂棚完全敞開。
他的每一步都不跟事先蘇禾打招呼。
蘇禾猜不出他下一步要怎樣做。
每一次,她都潰不成軍,她的全身,她的喉嚨,她的每一個細胞,都在他的攻城掠地下,開合的毫無節制。
空曠的野外,響徹著蘇禾似哭似笑似嬌似嗔的聲音。
這聲音後來蘇禾每每回想起來,都讓她羞於見人。
男人足足施展了兩個多小時。
直到後來,蘇禾精疲力竭,連眼睛都不想再睜開了,男人才放過她。
他睥睨了不著寸縷的女人一眼,悲涼的語氣盡顯了無情:“你真賤!”
蘇禾的頭垂在後座上,有氣無力的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賤。”
“就因為我知道,所以你無所顧忌?在會所裡做陪酒員!公交車旁和陌生男人打情罵俏!這些還不夠,你竟要跑到鬱家老宅內勾引男人?你是為你自己尋找無數個後路?還是你天性使然?”
鬱景延那凜寒無情,充滿嫌惡的語氣中,透著的卻是一股濃郁的悲愴之情。
蘇禾心中一怔。
他為何會屢屢有此悲愴情緒?
因為她是他妻子麼?
哪怕一個男人再噁心自己妻子,和妻子再沒有感情呢,哪怕他在外面給妻子戴無數頂綠帽子呢,他也不允許妻子把心思用在別的男人身上?
還是覺得上了她,和她打……炮,都是對他的侮辱,所以新生悲愴?
兩種都有吧。
蘇禾突然想使壞一下。
她像閒話聊天一樣問鬱景延:“景延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是在為我自己尋找無數個後路,還是我天性使然?你和我結婚四年了,對我應該很瞭解吧?
鬱景延張口結舌:“……”
他抬手插入蘇禾後頸的髮絲內,將她頭顱控制住,一字一頓的說:“我看你是骨子裡賤!這就是你和你姐的區別,你姐就算被踩在淤泥裡,她都能出淤泥而不染,而你!即便嫁給我,你依然死性不改!依然自甘墮落墮入淤泥之中去!
因為你自己,就是一灘淤泥!”
一灘淤泥?
這就是她和鬱景延結婚幾年,鬱景延對她的評價?
蘇禾也感覺不到痛。
她的心,從很小就生繭子了。
剛懂事時,姐姐可以上桌吃飯,她只能蹲在一邊,吃主人吃剩下的。
上學時,姐姐有專車接送,她一邊揹著姐姐的書包,一邊跟在車後面跑。
期末考試,姐姐考試七十二分,她門門功課考試一百分。
那時蘇禾心想,爸爸大媽和媽媽肯定會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