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一見到你,我就恨。
恨你!
恨蘇禾。
我更不配見到我女兒鬱米,因為我一見到她,我就想到我肚子上蜈蚣一樣的傷疤,還有她跟我一點都不親,這每每都能把本來就煩躁不安的我,耐心耗盡。
我兩三次見到鬱米不跟我親近,我都像個瘋婆子一樣,恨的想打她。
我實在太可怕了,景延。
所以,在這封郵件了,我誠懇的向你道歉,我以後會想盡一切辦法控制我自己,不去再打擾你,不去再危害蘇禾和鬱米。
你也不用太擔心我。
我雖然右手廢了,但是我腦子還是有的,其實我在監獄裡的時候,一直也都有幫人口述建築要領,我建築專業沒有完全丟下,我現在正在找有關建築的工作,雖然我的手廢了,但是,我可以帶徒弟,教授徒弟跟著我學習,不也是一樣的麼?
我以後會好的,我會改變我自己的壞脾氣,我會慢慢變好的。
所以在這裡,我再次向你和禾禾鬱米你們一家三口道個歉。
對不起!
這一封信言辭很卑微。
卻也讓鬱景延看到了那個在監獄裡飽經風雨被人迫害致殘的蘇蓁。
看完這封郵件以後,鬱景延的心中無比的堵塞。
偏偏一整個下午,他都在辦公室內,和邢亮商量蘇禾的事情。
“老鬱,國外那邊已經有兩個人提供了最新證據,說是蘇蓁殺人當天,蘇禾果真是在場的。這怎麼可能?要是真有這樣的證據,五年前那兩個證人為什麼不作證?我覺得這是誣陷蘇禾。”邢亮難以置信的看著鬱景延。
鬱景延並不回答邢亮。
他只無比陰狠的語氣說了三個字:“壓下去!”
邢亮正色道:“老鬱,其實我覺得蘇禾……”
“我是個渣!我天生就是個渣!我和蘇禾渣男渣女一對兒,你幫我把這件事壓下去的同時,順便再催一催公證處!讓他們儘快把我的公章拿回來,我要儘快給蘇蓁辦理我的財產轉讓,另外,以後我所有的收入,包括我的工資我的分紅,全部歸蘇蓁所有!”
邢亮:“……”
不等邢亮說什麼,鬱景延便拎著公事包離開了辦公室。
他分明是在逃避。
逃避邢亮對他彙報他在國外查到的有關蘇禾的一切。
他只想,但凡能用錢解決的,他願意傾家蕩產也得把蘇蓁摁下去。
他下定了決心要為蘇禾掩蓋一切。
結果,回到家蘇禾卻不理解他。
還要纏著他,問這問那。
這個女人!
真是慾壑難填!
關上電腦,自行把氣消了之後,鬱景延才回了臥室,蘇禾已經不在了。
他洗了澡穿了浴袍出來,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尚未睡下,卻發現一具光溜溜的身子纏繞上來,然後又一翻身,便坐在了他腰腹上。
女人抓住他雙手撫上自己的前面,嬌嬌的說:“景延,你給我揉搓揉搓,就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