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生活很苦,哪怕每天往六樓背冰箱!
我只要不欠誰的。
我只要不是罪惡的。
就很好。
所以鬱景延,我願意去死,但我不想欠你!”
語畢,蘇禾僵硬的撥開鬱景延的手,轉身走了,再也沒有回頭。
“我會讓你再無任何後顧之憂!”鬱景延在蘇禾身後說到。
蘇禾像沒聽見一般。
這邊,蘇家上上下下乃至家傭都戰戰兢兢看著站在他們對立面的鬱景延。
尤其蘇蓁。
半個小時前,蘇蓁還驕縱得意,此時此刻,她嚇得腿肚子打轉,嚇得看都不敢看鬱景延。
六年的牢獄先不說。
就她騙鬱景延說鬱米是她所生,騙鬱景延說封璐璐是她師妹,說遊樂園的工程幕後工程師是她,這樁樁件件,每一件,都能讓鬱景延將她置於死地。
果然
鬱景延不含任何溫度的聲音開口了:“我會派鬱氏財團的會計過來,一項一項跟你們清算,蘇家這六年來,從鬱氏財團支出的費用總共是多少,都要算個清楚。
還有,三個月前我擬的那份將全部財產贈與蘇蓁的合同,尚未生效,正好可以作廢。
至於你們在國外做的那些小動作,偽造證據,擾亂司法機關正常尋找證據,這個會由私發機關對你們下達相關處置。
我想,蘇叔叔您……坐牢是不可免的了吧?
再加上私自拍攝親生女兒的裸照,對親生女兒進行威脅,這樣的罪行,判下來應該也不輕吧!”
聽到鬱景延羅列這麼多,蘇永明頓時癱坐在地上。
他跪趴著來到鬱景延面前,直接帶了哭腔:“景延,我的好姑爺啊,請你看在你愛了蘇蓁十年的份上……”
鬱景延看都不看蘇永明。
只平靜絕情的說:“十年來,我從未愛過蘇蓁,你們全家都是知道的!至於那段轟轟烈烈的我和蘇蓁的校園愛情,那本來也是蘇蓁當時的一個策劃!
再說了,即便是普通的友情,我要做朋友的,也是那個一身才氣,陽光明媚的蘇蓁。
我又怎麼可能會和眼前這樣一個連起碼的個人修養和素質都沒有的女人,做普通朋友呢?
蘇先生,你們的女兒蘇蓁,是不是有什麼妄想症?
該去看醫生了!”
語畢,鬱景延不再和蘇家人說任何廢話,便也轉身走了。
他已經走出蘇家大門了,依然還能聽到蘇家一片鬼哭狼嚎。
可鬱景延的心中,並沒有快感。
反而心思更為悲涼。
這個夜,鬱景延一個人歇在他那棟四百平的大平層內。
房間裡沒有蘇禾沒有鬱米,真是空蕩的猶如鬼域一般。
睡在床上,他只覺得像睡在冰窖內。
一整夜,睡睡醒醒,一會兒做這樣的夢,一會兒做那樣的夢。
直到天快亮了,鬱景延才徹底睡著。
他是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的,拿起來手機看都沒看便接通了:“喂,哪位……”
“我……是蘇米……”電話那一端,分明是鬱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