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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醫生見到蘇禾眼前一亮:“女士,你的狀態比那幾天好多了,精氣神都有了,真不錯!”
“醫生,麻煩問一下,上次抱著我喊我女兒的那位女精神病人,她在哪裡,我想見見她,可以嗎?”蘇禾焦急的問道。
醫生回憶了一下。
繼而幽幽說到:“你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你們兩個眉眼之間是真的有點相似。而且……”
醫生看了蘇禾一眼,哀嘆道:“不光她抱著你喊你女兒,你當時精神很崩潰,撲在她懷裡,哭的肝腸寸斷的喊她媽媽,一聲聲的喊。”
“是呀太太,你那天在她懷裡哭的十分傷心,一個勁兒喊她媽媽。”田姐說到這裡,語氣都哽咽了。
蘇禾更急切地詢問道:“她是哪裡的?她叫什麼名字?”
男醫生調出那位女精神病人的資料說到:“她叫梅琴,出生年月不詳,父母好像離世了,送進來的時候說是受到過婚姻的重創,後來又失去了孩子,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受到婚姻重創?
失去孩子?
蘇禾心中產生著一種希望,會不會自己小時候被抱錯了?
還是蘇家有什麼天大的事情隱瞞了她?
自己和這位叫梅琴的女精神病人,有沒有牽扯?
蘇禾迫切的想知道。
人就是這樣,越是缺失什麼,越是想要得到什麼。
蘇禾從小到大沒有享受過父愛母愛,除了鬱米她沒有別的親人。
以至於,乍然聽到有個中年婦女抱著她,親暱的喊她女兒,哪怕這個中年婦女是個精神病人呢,蘇禾都覺得無比珍貴。
“我……我想現在見見她可以嗎?”蘇禾迫不及待的問道。
男醫生立即遺憾的說到:“她……被一個人,接走了。”
蘇禾:“啊?”
“是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從事建築設計的很出名的老建築設計師,聽說梅琴是這位老建築設計師朋友的女兒,老建築師就把她接走了。”
老建築設計師?
和她從事同樣的工作。
這麼巧?
蘇禾隱隱的感覺,那位素未謀面的老建築設計師以及那位叫梅琴的女精神病人,和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能……醫生能不能麻煩您把那位老建築設計師的聯絡方式,給我一下?我想問一問,那位梅琴……”蘇禾把沒有說出口的話嚥下去了。
畢竟,她是有親生母親的。
她的親生母親還在蘇家。
如果她貿然的問出口,萬一什麼都不是呢?
男醫生並沒有答應蘇禾要把聯絡方式給蘇禾。
但他卻願意幫助蘇禾,給那位姓陶的老建築設計師,打個電話。
說話間,男醫生已經撥通了電話老建築師的電話號碼。
那端接通的很快,蘇禾沒等醫生說什麼,便飛快的從醫生手中奪過他的座機,然後迫不及待的問道:“請問老先生,您……您是誰?”
電話那一端,傳來鬱景延意外又驚訝的聲音:“蘇禾……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