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章拿回來之後,我得去給蘇蓁做財產轉讓公正……”隔著屏風,鬱景延的話說了一半,蘇禾便頭腦懵懵作響了。
她沒聽到鬱景延接下來說了什麼。
只聽到那要命的一句話,拿回來公章就得去和蘇蓁做財產公正了。
可,為什麼在給蘇蓁做財產公正之前,鬱景延要做她和鬱米的親子鑑定呢?
蘇禾遊魂一樣,從卡座上離開了。
她不能再這裡久留,因為怕鬱景延發現她。
她也沒有心思再找蛇頭了,現在最要緊的事便是,該如何應對親子鑑定這一關?
蘇禾不知道景延為什麼突然間懷疑起她和鬱米的關係呢?
但她能肯定,這和蘇蓁,以及鬱景延要轉送給蘇蓁的鉅額財產,有關係。
如果做出來親子鑑定證明她和鬱米是親生母女,那他就更加毫不猶豫的為蘇蓁掃除障礙了?
更或者是,直接滅了她們母女也未可知。
蘇禾已經走到門口了,又突然返回來了。
她剛才嚇糊塗了。
這一刻才想起來,要做她和鬱米的親子鑑定不得她到場的嗎?
她不到場,親子鑑定如何做?
蘇禾又折返回去,想聽一聽鬱景延還說了算什麼。
這個時候,鬱景延正在交代邢亮:“我明天把蘇禾的頭髮和鬱米的頭髮一起拿過去,做個兩個小時加急鑑定。”
原來,是要偷偷的拿她的頭髮?
頭髮!
她來的是真巧!
要不是正好被她聽到,明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蘇禾瘋了一般跑回家。
瘋了一般將幾百平的房子從裡到外清掃了一遍,確定任何地方都沒有她的頭髮之後,她坐在臥室裡,久久無法回神。
平復了心緒之後,蘇禾主動打給了母親於月娟。
電話那一端,於月娟很意外:“蘇禾!最近你在鬱家,簡直就是皇后一般的存在,我以為你再也不怕蘇家對你的控制了呢。怎麼又突然想起給我這個生你養你的母親打電話了呢?”
“媽。”蘇禾平靜的喊道。
“嗯?打我電話,不會只為了喊我一聲媽?”於月娟又冷又平靜的語氣問到。
“我想和您談談。”
“談什麼?”
聽於月娟的話音裡,倒是沒有一絲一毫怕她的意思,最近景延對她這麼好,如此公開的在華庭國際大酒店給她舉辦求婚宴,當場下跪向她求婚,當眾打壓蘇家人,按理說,蘇家人該對她又怕又恨才對?
可,電話裡於月娟明顯不怕她。
這讓蘇禾想起今天早上蘇蓁對她的態度,也是一點都不怕她。
蘇禾的心裡,又加了一層疑惑點。
不過,她卻也能解釋的通的。
蘇家人包括母親之所以不怕她,那只有一個解釋,就是景延對她的好,只是一種假象,是景延和蘇家商量好的,先拖著她。
“還是上次那家美容會所,我那張美容卡上還有點錢,所以想孝敬孝敬您,給您美美容美美體。”蘇禾的語氣淡若平常。
就彷彿她們真的是和睦的母女一般。
“媽知道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但是,誰讓我是你媽呢?我得去。”於月娟的語氣更是淡若尋常。
兩個小時後。
蘇禾和母親於月娟在沐顏高階美容養生會所見面了。
於月娟破天荒沒有罵蘇禾賤貨,小婊子之類的。
她笑的親和自然:“女兒啊,上一次你讓媽媽過來這裡,你送給媽媽一個極好用的禮物:封璐璐。這一次你要送給媽媽什麼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