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鬱米不是蘇禾所生,他竟笑的這樣輕鬆。
蘇禾的心,有種死裡逃生的慶幸感之餘,又多了一重濃濃悲愴。
可,這麼多年了,你不是一直都知道麼。
如果鬱米是你所生,景延不會這般疼愛鬱米,甚至有可能還會把鬱米弄死。
既然知道是這樣,而且你防禦措施做的這麼完美,你還悲愴什麼呢?
可,你卻心如刀割。
自從蘇蓁回來之後,他對她假意的愛,終究都是想確認一下鬱米是不是她生的。
現在確定了,他就放心了。
放心把鬱米交給蘇蓁撫養?
這個時候,鬱景延的手機響了,他開啟看了一眼,然後接通:“蘇蓁?就這兩天,我的公章從公證處拿回來之後,我立馬去公證處給你做公正,不僅我的財產,包括我今後的收入,都是你的。”
蘇禾:“……”
他竟然把他今後的收入,也都給蘇蓁?
那可真是一條活路,都不打算給她蘇禾留呢。
蘇禾聽不到蘇蓁電話裡說什麼。
她想,蘇蓁一定高興瘋了吧?
或許,蘇蓁根本就是知道這樣的結果,所以,昨天才會在校門口那般淡定。
他們應該早都是算計好的。
鬱景延還在和蘇蓁通著電話:“你要來找我商量點事兒?什麼時候過來?中午?可以。”
收了線,鬱景延和邢亮便出了醫院。
誰都沒發現,蘇禾就在他們身後。
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鬱景延會懷疑鬱米是她生的?
是她平時對女兒太好了,好的一點都不像非親母女?
心痛至極的蘇禾去了幼兒園。
扶著幼兒園的鐵柵欄,蘇禾看著鬱米歡天喜地的奔跑在一群孩童中,女兒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笑容,讓蘇禾的心更碎了。
當年自己受制於蘇家,連人身自由都沒有,才被迫生下鬱米。
但凡有一點辦法,她都不會讓這孩子來到世上。
並非她狠心。
而是,她實在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再有和自己一樣終生受制於人,被人當豬狗一樣踐踏的命運。
女兒有什麼錯?
卻要因為母親的原因,而承受來自父親的遺棄和迫害?
她掏出手機,果斷的打給蛇頭。
這一次,蛇頭和她約的地點,仍然是鬱氏集團對面咖啡館內。
“你想偷渡?”和蘇禾會面的男人,看上去儒雅,知性,還戴著眼鏡,一點都不像從事蛇頭行業的粗野男人。
“你是蛇頭?”蘇禾不可思議的問道。
“別說的這麼難聽!我們就是個職業,一種夾縫生存打擦邊球的職業而已,現在東歐混戰,境內比較亂,查的就比較松,所以鑽空子轉道去西歐。”
“從北方出境?”蘇禾問道。
“趁天冷,冰上走。”那人說。
蘇禾猶豫:“……”
北方距離她很遠,她又帶著孩子。
“總比你路經西南,翻山越嶺,再被人領到緬北,那就真有去無回了……”男人一句話到時點醒了蘇禾。
蘇禾立即問道:“一個人交多少錢?”
“一人兩百萬!”
“好!”
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只要能出逃,讓她要飯都沒所謂。
兩人達成交易意向後,那人便離開了。
蘇禾又掏出手機給鬱景延撥了個電話。
如果她沒算錯時間的話,此刻,鬱景延正在跟蘇蓁約會呢吧?
鬱景延接的很快。
男人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