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韜無比震驚:“景延……怎麼沒聽你說過,你還曾被人追砍致死?你身上好像沒有陳年傷疤?”
“面板上的疤痕,多容易去掉。”鬱景延悽幽的說。
“當時什麼原因你被砍?”林韜又問道。
鬱景延沒有回答林韜。
他正聽盛天澤和蘇禾對話。
“蘇禾,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調查你,調查出來你媽媽是你爸爸的……”
“陪睡工具。”蘇禾絲毫不遮掩母親在蘇家的角色。
“你爸爸不疼你我尚且能理解,因為他有原配妻子,有和原配妻子一起生的女兒蘇蓁,可你媽就你一個女兒,她在蘇家的地位那麼低下,所能指望的也就你了,她為什麼這麼虐待你?”盛天澤無比困惑。
蘇禾搖頭。
語調悲涼:“我也至今都沒想通,有時候我在想,我是不是……本身就不是她的女兒?要不然我媽怎麼會對我這麼狠毒?”
嘆了口氣,蘇禾又兀自悽笑:“不過,這也不難理解。我爸之所以對我這般無情,是因為他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媽把我生下來。
因為我媽把我生下來這件事,導致我爸爸原配夫人的孃家,不再和我爸做生意了。
蘇家因此差點破產。
所以,我爸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無比噁心我。
至於我媽,她一輩子都依附我爸以我爸為中心,所以她為了討好我爸,便極盡所能的虐待我。”
“這就是你……一直不敢讓鬱景延知道,鬱米是你為他所生的孩子的原因?”盛天澤已經知道蘇蓁蘇禾和鬱景延三人之間的事情。
自然也知道鬱米的來歷。
蘇禾挑眉一笑。
那笑容卻是絕望和悲涼的:“鬱景延視我為玩物,就如同我爸視我媽為玩物一樣。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讓鬱米走我的老路……”
“王八蛋!老子要不把姓鬱的宰了,老子就不配做鬱米的新爸爸,就對不起我給姓鬱的戴的那頂綠帽!”
阿這……
林韜:“……”
他一臉擔心的看著鬱景延:“景延,這個時候,咱可不能衝動。”
他生怕鬱景延一個沒忍住,再衝過去將姓盛的那小子給亂刀砍死。
大庭廣眾下,就算傾盡鬱氏財團,也難以抹平殺人的死罪啊!
“景延,你得多想想蘇禾和你女兒,你要是衝動了,以後你女兒可就真沒有爸爸了……”林韜抬手抓住鬱景延,防止鬱景延衝出去。
然而,鬱景延根本沒動。
更確切的說,他並沒有顧上聽盛天澤給他戴綠帽這句話。
他只腦海裡反覆咀嚼著蘇禾說的那句:“景延視我為玩物,就像我爸視我媽為玩物是一樣的,所以就算死,我也不能讓鬱米走我的老路。”
蘇禾的老路,得是多痛苦?
而且,這些痛苦,他造成的部分有多少?
鬱景延不敢想。
卻又無比迫切的想知道。
田姐痛斥他痛斥的很對,他潛意識裡,一直都覺得蘇禾是依附他的,所以從來沒有顧及過蘇禾的感受,更甚至,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蘇禾回孃家,是和她那個當小三的媽狼狽為奸的。
“景延,你不能動氣。”林韜還再勸他。
鬱景延再次抬手製止林韜。
他聽到盛天澤在問蘇禾:“你救了那個男生,這對你媽媽也沒什麼害處,你媽為什麼要拍照,還要告訴你老師和校長?”
“她……”蘇禾停頓了許久。
彷彿是在平復情緒。
許久之後,她的聲音更悽幽了:“她拍我摟著那位少年的照片,是為了更進一步的威脅我,那時候我在學校裡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