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她眉眼含水的望著他,滿眼的小心思和討好。
見他面上不動聲色,她便進一步,將唇貼著他的耳根下。
和他結婚四年多了,這是她第一次自己動手,她這才發現,自己是個生手。
以往的每一次,她不需要動。
都是他指揮,甚至於連指揮都不是,而是,他控制著她的手和腳,胳膊腿,她的頭顱,便可以讓她尖叫。
更能讓他深度給予。
可她不行。
蘇禾這才發現,自己不僅做飯是個渣。
自己伺候男人,也是個渣。
她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在他耳下啃半天,男人半點反應沒有。
這讓她忽而想到,有一次她發燒了,他半夜裡抱著她去掛水,她醒來之後發現枕著他的大腿,她使壞的使勁的磨蹭,他都依然穩如泰山。
是了
他本來就是個毅力過硬之人。
一般人,降服不了他。
蘇禾怯怯的看著鬱景延,乾脆坦白:“半個月前,我早起給你做早餐,結果你一大早去處理盛天澤的事情了,鬱米問我,為什麼你沒吃我做的早餐,我就隨口跟她一說,說你怕我給你戴綠帽子……
鬱米老纏著我,問我綠帽子是什麼意思,我就跟她說,是健康的帽子的意思。
景延,你生氣,打我,罵我,把我一腳踢出你的臥室,讓我在客廳裡凍一個晚上。
怎麼樣都行。
只求你……原諒我行嗎?”
見他不語,她使勁抿了抿唇。
硬生生將心中那份滴血的酸楚嚥下去。
然後含笑的,決然的看著他:“我……以後不再吃封璐璐的醋了,哪怕你……你把她帶回家,都行……
以後只要她在這個家,我就走……
絕不出現在你們面前。
這樣行嗎?”
這段話她說的很艱難。
每說出一個字,蘇禾的心都往下沉了沉。
但凡有半點辦法,她都不會走這麼屈辱的一步。
都不會!
可,人生啊!
就是這麼艱難。
再艱難,她也得含笑。
蘇禾最不喜歡哭。
看著她狗腿一般討好他的笑容,這一刻的鬱景延覺得,自己的胸口都湧出一股腥甜了。
這個女人!
她是怎麼做到的?
把他套牢之後,再堂而皇之的商場裡對他大肆造作,然後家裡生日宴,被她辦成這樣,卻還能暗戳戳的給他戴了頂綠帽子。
這個世上,能把他鬱景延如此玩弄於股掌之中的,非蘇禾莫屬了吧?
鬱景延很想掐死她。
可,手還沒抬起來,腦海裡想到的卻是她那洋溢著一臉沒心沒肺笑容和鬱米砰屁股的樣子。
“我撞,我撞,我撞撞撞!”
“我今天非把姓鬱的撞倒不可……”
兩個人笑的那樣渲染的人的心臟。
他當時看的愣。
那一刻,他甚至願意拋卻這世上任何東西,只換得那一片刻,心中便知足了。
然而,那都是假象嗎?
她竟然教唆讓鬱米,給他弄了頂綠帽子。
從鬱米最為懵懂無知的時候,她就要給鬱米灌輸這樣的思想麼?
她不僅要搶奪蘇蓁的一切。
卻還要把蘇蓁的孩子,給毀了?
鬱景延的眼圈都紅了,紅色的眼眸下注釋蘇禾的神色,卻是那般的五味雜陳,痛苦不堪。
他的語調更是蒼啞的讓蘇禾聽了都心痛:“你到底要怎麼樣?告訴我,你到底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