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兩人攙扶著盛天澤往外走。
期間,蘇禾連看都沒有看鬱景延一眼。
就連五歲的鬱米,也懂事抱著媽媽的包包,跟在媽媽和田奶奶後面,亦步亦趨的走了出去。
她們去了就近的一家醫院。
盛天澤的胳膊被鬱景延打脫臼了。
兩顆牙齒鬆動,半邊臉被桌腳撞的腫了個鼓包,醫生給他包紮好後,他像個小丑一樣躺在病床上。
把一直都悶悶不樂的鬱米給逗笑了。
“好玩嗎,我的小公主。”盛天澤故意做著鬼臉笑問鬱米。
他是真的喜歡這個五歲的孩子。
她乖巧,懂事,不怕他。
還主動喊他爸爸。
雖然是撿來的便宜爸爸當,盛天澤的心裡卻美的無法形容。
自己沒費啥功夫,挨頓打的事兒,就不用餵奶,不用洗尿片,不用聞小嬰兒的粑粑味兒,不用熬夜哄小嬰兒睡覺,就能得這麼漂亮的像洋娃娃一樣的閨女。
一開口就會喊爸爸了。
還心疼的給他擦鼻孔的血。
差點沒把盛天澤給便宜死。
甜的他,簡直不要不要的。
這樣便宜的大好事兒,盛天澤現在就想去公佈全天下!
終究還是他太喜歡蘇禾了。
所以,愛屋及烏。
打從見蘇禾第一眼起,他就認定了那個滿臉微笑,卻滿眼憂鬱沉痛,又優雅淡然,儀態從容的女子。
各式各樣的女人,或純情,或妖嬈,或學生妹,或高冷之花的,或者禁慾高冷系,盛天澤雖說沒見過上萬,也見過成千。
卻從未見過蘇禾這一款的。
她並不純情。
相反,蘇禾的眉眼裡始終流露著一種溫婉的風情。
她也不高冷,反而她無論在什麼環境下,都能無比好脾氣的伏低做小。
有時候她很張揚,從穿衣打扮這塊,便能看得出她很外放,從不拿腔拿調,也從不收斂,不瞭解她的外人可能會以為她是個愛慕虛榮不學無術的女人。
偏偏她是個建築界奇才且工作優秀卓著。
偏偏她的處境危機四伏。
她就是在這種四面楚歌的生存環境下,一個人單打獨鬥,保護自己,保護女兒。
這樣的女人,天下還能找到第二個麼?
這個女人正坐在他的床頭給他剝香蕉。
剝開之後送他嘴邊:“你小點張口,牙還疼麼?”
盛天澤一口就把香蕉吃完,一邊吃,一邊疼的齜牙咧嘴哀嚎:“嗷……嗚嗚嗚,疼死我了……”
“咯咯咯……”鬱米笑的,一雙大眼睛都彎成月亮芽兒了。
“鬱景延,真搞不明白,你怎麼這麼好的興致一路跟過來看我們一家三口甜蜜呢?你有受虐傾向啊?”盛天澤挑釁的眼神看著門口說到。
蘇禾驟然回頭,便看到站在了門口的鬱景延。
她快速的站起身來走向外面,一把抱住他,豁出去的語氣說到:“景延,我們……談談好麼?你想做什麼我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