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鬱景延?”
“離婚不離家。”鬱景延無比平靜的重複一遍。
蘇禾從未想過,鬱景延也是如此死纏爛打之?
被安城首富,被一個曾經無比嫌棄自己的男人這樣死纏爛打,蘇禾是應該感到高興呢,還是感到自豪呢?
她卻悽然一笑:“對不起景延,我不會再回到你那幢四百平的大平層里居住了,因為我從來沒覺得那裡是我的家。”
“我說的是這裡。”鬱景延抬手指了指田姐所在的小村莊:“我打算把田姐的房子買下來,我們在這裡,離婚不離家,如何?”
蘇禾:“……”
隔了半晌,她蹙眉說到:“景延,我怎麼不知道你竟然還有死纏爛打的本事?”
“我不僅有死纏爛打的本事,我還有會做飯的本事,如果在離婚不離家的情況下,你願意花我賺的錢的話,我還有會賺錢的本事,而且,我賺了錢會一分不剩全都交給你,然後你每天給我二十塊錢一頓中午工作餐伙食費錢就行了。
其實你連二十塊錢都不用給我。
因為中午,我可以在公司吃食堂。”
鬱景延蘇禾說這樣的話,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根本看不出來他是想要逗樂母女倆。
而且,鬱景延自己發覺到,潛移默化中,他現在的那種不緊不慢不疾不徐說話的方式,都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貼近蘇禾說話的方式了。
以前的蘇禾就是這樣。
蘇禾其實也並沒有覺得好笑。
反而心中,有一種悲酸。
憑什麼!
你居高臨下,你掌控一切,你對我冷暴力的那麼久。
現在你想和好了,就又要單方面來要求和我和好?
我就是不同意!
“鬱景延!如果你想魚死網破,或者你不想讓我們孃兒倆活著,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們!”她的話很淒厲。
壓根就是把他剛剛開玩笑的那句話,當成一種傷害。
鬱景延抬手試圖平復蘇禾的怒氣。
西裝革履異常尊貴的男人,就這樣一邊後退,一邊安慰蘇禾:“別難過,別用我的過錯,懲罰你。”
蘇禾:“……”
她簽了鬱米便出走。
鬱米一邊跟著媽媽走,一邊回頭看著鬱景延。
那眼神中對爸爸的留戀,讓鬱景延看了,無比心碎。
他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跟在蘇禾和鬱米的後面,一直跟到田姐的家門外。
田姐的家是標準江南農村小院。
院落周圍的圍牆都是鐵柵欄圍牆,從外面一眼便能看到小小的院落裡,站著的身穿一身黑色機車服的盛天澤。
“盛爸爸……”看到盛天澤,鬱米便一掃臉上的不快樂,而是飛奔著跑向盛天澤。
她剛剛喊的什麼?
盛爸爸?
鬱景延面色平靜看著小院落裡的盛天澤。
盛天澤倚在黑色的摩托車上,搭配他那身黑色的機車服,真真是有一種英姿勃發的草原狼的感覺。
這頭草原狼,給鬱米買了很多很多的玩具。
幾乎放滿了田姐的小院落。
其中便有一款和盛天澤的機車一模一樣款的兒童小機車。
鬱米看到小機車就開心的歡呼雀躍,想都沒想便騎上去,嚷嚷著讓盛天澤教她開機車。
盛天澤也是真有耐心。
他就這麼彎著腰,扶著小機車的車把,十分投入的教鬱米學開小機車。
鬱米在田姐的小院落裡笑的嘰嘰喳喳,興奮極了。
那乾淨的童稚的聲音,聽在鬱景延的耳朵裡,像,像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