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你……”電話那端,蘇蓁的聲音都顫抖了。
“等你出獄以後,找個時間我去和你公正一下,還有……”鬱景延話剛說了一半,蘇禾醒了。
“水……”蘇禾的聲音很微弱。
鬱景延迅速的結束通話電話,然後轉身看著蘇禾。
“你醒了?要喝水?我馬上給你倒。”趁倒水的功夫,鬱景延將蘇蓁的電話號碼調出來刪掉。
這才發現,這個號碼,一星期之前打來過一次。
鬱景延心中咯噔一下。
蘇禾……一星期之前就接到過蘇蓁的電話?
忽而明白,她為什麼那麼絕望,又那麼拼命的賺錢了。
倒了水,鬱景延把蘇禾扶起來,摟在自己懷中,端起杯子送到她嘴邊。
蘇禾:“……”
她實在是沒有力氣,渾身都輕飄飄的。
但,她耳朵不聾。
兩千七百個億!
卻沒有她蘇禾的一分錢。
哪怕這幾年來,她對他照顧的這麼周到,哪怕他們水乳交融的那樣能讓彼此達到頂峰。
可,性只是性。
和愛,沒有半點關係。
儘管他們做了四年的夫妻。
蘇禾顫抖著手接過鬱景延手中的杯子,送到嘴裡喝了幾口,趁著咽水的功夫,她將差一點哭出聲的嗚咽,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謝謝你,景延……”她的語氣清淡,客氣,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蘇禾,這個星期我是因為忙於公司的事務,晚上我得去病房照顧我奶奶,你知道到,我爸媽都在新加坡旅遊,我不能不替他們盡孝。”鬱景延用從未有過的求和的語氣對蘇禾說話。
“沒關係。”蘇禾微微一笑。
兩人便再無話可說。
獨處空間,氛圍尷尬無比。
鬱景延忽而想到以前的蘇禾,無論他對她怎樣的冷言冷語,她都能自我調節,而且還能順帶拐的氣他一氣。
每次氣完了他,她依然可以擺著臀,扭著胯的,別提多閒適多自在。
以往,鬱景延每每看到那樣的蘇禾,心中便升騰起怒火,而現在,蘇禾不那麼閒適自在,不那麼氣他了,鬱景延反而不適應。
他很想念那時候的她。
有生活的氣味兒,有煙火味兒,有女人味兒。
是一種,真真正正夫妻間的,生活味道。
此時此刻再回憶起以往的點點滴滴,鬱景延的唇角不經意的露出笑容來。
他竟然在笑。
笑的那樣沉浸,那樣溫馨。
蘇禾的心在滴血。
景延是一個多不愛笑的人啊,和他結婚四年多,她從未見他笑過。
今天是第一次。
也是他接了蘇蓁的電話,親口告訴蘇蓁,把全部的財產都給蘇蓁的之後,他笑了。
“她……要出獄了?”蘇禾驟然開口問鬱景延。
鬱景延:“嗯?”
他光顧得沉浸於他們以前的點點滴滴,壓根沒聽到蘇禾說了什麼。
“你的最愛。”蘇禾抿了抿唇,很大度的看著鬱景延。
她心裡一再的告訴自己,你必須大度,你不大度,他也不會憐憫你。
鬱景延:“……”
“天不早了景延,你回去吧。”蘇禾的聲音很淡定,卻很堅定。
“我今天留下來照顧你。”鬱景延說。
“不用。我又沒什麼大毛病,我能照顧自己,再說了不還有護士嘛,你真的不需要在這裡。”
說完,便就不再看他。
鬱景延:“……”
他們重又掉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