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延能感覺到,身後有股殺氣向他襲來。
然而轉過身時,卻什麼都沒有。
正要四下尋找一番,卻發現入口處開進來一部車。
車停
車裡下來蘇永明葛慧琳於月娟蘇蓁四人。
“你們來做什麼?”鬱景延冷凜的眸子看著四人。
“景延,鬱米……她沒事吧?”蘇蓁哄著眼圈問到。
“在車裡,睡著了。”鬱景延的語氣很生硬。
“這孩子……被蘇禾教唆的,不好管了……”
此時此刻,停車位旁邊的一根柱子後面的兩個垃圾桶背後,蘇禾正憤恨的渾身都在發抖。
田姐捂住了她的嘴,她發不出聲音來。
蘇禾沒想到,大了她近二十歲的田姐,力氣比她大。
田姐抱住蘇禾,蘇禾根本動彈不得。
田姐用只有蘇禾能聽到的聲音說:“太太,鬱米在先生的車裡,她是安全的,你要一衝動殺了先生的話,你就再也見不到小公主了,再說了,以先生的拳腳功夫,你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就會被踢出去。
你得先冷靜,然後從長計議。
否則你現在出現,先生只會把你當殺人犯,送入警察局!”
蘇禾流著淚點頭。
她知道,田姐是為她好。
“我們先離開這裡。”說話間,田姐便帶著蘇禾貓著腰往後退,退到後門,再退到一處陰暗的地方,又從步梯上去,然後從後門離開了小區。
她們叫了一部車,直奔田姐老家。
“田姐,你怎麼知道我會在停車場等鬱景延?”路上,蘇禾迫不及待的問道。
田姐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先生一大早打電話過來說你把鬱家的傳家寶都賣了,還把鬱米從幼兒園裡偷走了,先生還說你殺過人。
可是太太,我不信這些。
這麼多年你對鬱米視如己出,你對我一個下人都這麼好,我不信你是這樣的人。
太太您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個下午,在距離安城一百公里外的田姐的老家,蘇禾對田姐訴說自己的過往。
說到最後,蘇禾的喉嚨都啞了。
田姐流著淚說到:“太太,沒想到鬱米是你所生,我更沒想到你的身世這樣慘。可是太太,你不能消沉,你得堅強起來。
只有你堅強了,好好的活著了,才能有機會把鬱米帶出來。
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幫你的,太太。”
“謝謝你,田姐。”這是蘇禾在丟失鬱米之後,瀕臨崩潰邊緣唯一的安慰。
這個晚上,蘇禾發燒了。
半夢半醒中,她一會兒呼喊鬱米。
一會兒哭著呼喊鬱景延:“景延,我那麼愛你,嗚嗚嗚,我要殺了你……”
足足三天三夜,蘇禾都燒的半昏迷狀態,是田姐寸步不離的照顧著,才讓她漸漸退燒。
第四天,仍舊虛弱中的蘇禾,接到了蘇蓁打來的電話。
她的聲音乾枯如烏鴉:“喂……蘇蓁?”
“蘇禾,你現在好受嗎?”
蘇蓁的笑聲得意極了:“我親愛的妹妹!我猜這幾天你一定吐血了吧,所以三天都沒接我電話?像你這樣女傭出身,又高中都沒畢業的半文盲,恐怕永遠也想不到,我從出獄到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暴躁,罵街,極端,都是我在做戲,你沒想到吧?”
蘇禾:“……”
“我之所以在你和景延面前表現的像個瘋子,恨不能殺了鬱米,目的就是讓你看到了之後害怕我傷害鬱米,然後儘快想辦法帶鬱米出逃,只要你帶鬱米出逃,景延就不會放過你!
景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