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紅齒白,更見丰神俊朗,誰也想不到,他竟然是祥雲郡主的情人。
祥雲郡主也不看他,只是放聲大哭起來。
李未央只是嘆息了一聲道:“裴公子,你遺棄郡主在先,又唆使她誣陷旭王在後,最糟糕的是巴圖世子也是你殺的,你說這筆賬該怎麼算呢?”
裴白麵上的血色一下子退得乾乾淨淨,他大聲道:“不,不是我!是這個女人冤枉我,我根本就……”
他話說了一半,就聽到江夏王大喝一聲道:“無恥的孽障,當年你和我的女兒情投意合,甚至還說要派人來提親,我才默許了你們的交往,後來巴圖世子看中了祥雲我無奈之下百般請求陛下,最後還是將女兒嫁到了草原上,那時候我曾經向你們裴家求情,只要你們讓裴皇后進言,讓她想點法子,我女兒就不必嫁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了!可你呢?當了縮頭烏龜,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立刻便將祥雲拒之門外,甚至還說出就此恩斷義絕的話來,你這樣狼心狗肺之徒,害了祥雲一次還不夠,來要來害她第二次!”
話說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眾人看向裴家的眼神是無比的冷酷。裴徽和其他幾位公子臉上的神情都不像剛才那樣鎮定,裴徽走上前一步,剛要替裴白說話,卻聽見大君冷冷地道:“事情已經真相大白,陛下,你怎麼說?”
越西皇帝漫不經心地看了裴白一眼,彷彿在看一隻被人遺棄的狗,眼神十分的輕蔑,“竟敢謀害巴圖世子,又與世子妃勾結,此人就交給大君處置吧。”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陛下饒了我吧!”裴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快速地向前膝行而去,彷彿想要抓住什麼希望似的,可是皇帝無動於衷,於是他立刻撲到太子殿下腳邊,“太子殿下,你說說話啊,你救救我吧!”
太子剛要開口,卻聽到大君厲聲道:“巴圖是我的兒子,殺了他的人必須付出血的代價。”他的聲音提高了,目光之中兇光畢露。
“我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那女人冤枉我。”裴白激動地雙手揮舞起來,往日那貴公子的模樣早已經消失不見了,就在他急於狡辯的時候,冷不防一道白光閃下,他的身子竟然被一劈兩半,那鮮血濺了起來,噴了太子一臉。
太子驚恐地看著原本拉著自己袍袖的人硬生生被劈開,分裂的身軀之後,映出了那拿著長刀的大君的身影,裴白的身體瞬間噴出了大片的鮮血,氈毯上到處都是血腥狼藉,原本在座的越西貴女從沒見過此等慘烈景象,紛紛尖叫著向後退去,還有那些膽小的早已暈了過去。
裴徽肝膽俱裂道:“四弟!”隨即快步奔了上去。
李未央冷眼瞧著這一幕,那濺出的血腥沒有到她身上分毫,早在大君站起來的時候,李未央就意識到對方要出手殺人了。不管多麼美好的身軀,被這樣一刀砍下去,依舊是血漿飛濺、白骨森森、可怖之極。
太子見到這個情況,已經緊張到了極點,整個人都癱了下去,旁邊的護衛伸手將他扶住了,整個帳子中,所有的人都是離開那屍身遠遠的,只聽見裴徽的慘叫之聲,還有草原貴族那些大汗們哈哈大笑的聲音,大君鄙夷地瞄著那具一分兩半的身體,一臉倨傲地收刀入鞘,隨即他看著越西皇帝道:“一命抵一命,這事兒就算完了。”
草原大君有十來個兒子,沒有了巴圖,他可以讓其他人繼承他的位子,所以巴圖的死也代替不了什麼,只不過他不能容忍大君的血脈就被人這樣的殺了,若是不報仇,他這個大君也會讓人瞧不起,所以他一定要讓罪魁禍首死去,這裴白是出生裴家,是顯赫的一等的家族,他的死也意味著此事的終結,既然大君不再追究,其他人也沒有話說了。
李未央聞見這帳中的血腥氣息沖鼻,不由皺了皺眉頭,卻看見元烈快步向她走來,俊美的面上微微一笑:“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