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夫做了什麼!”隨後,她不再回答安國公主,快步離去了。
“李未央!李未央!你給我站住!灰奴,你去把她攔下!”安國公主對著暗處發號施令,著急地道。
灰奴從剛才看到李未央開始,那恐怖的記憶就剋制不住地閃現,他低下頭,道:“公主,安寧郡主身邊有個武功高強的婢女,外頭馬車還有人守著,奴才恐怕不能得手!”
安國回身就給了他一個巴掌,惡狠狠地道:“沒用的東西!”
灰奴低下頭去,道:“奴才有罪,請公主責罰!”
安國冷笑道:“算了,就讓她再得意兩天,等越西那邊的訊息過來,看我怎麼收拾她!”
安國公主已經向越西裴皇后傳了訊息回去,請她給予支援和幫助,若是不出意外,半個月後那封密信就會到達越西,可安國公主不知道,她送出去的信已經在李未央的手中了……灰奴低下頭,掩住了眼睛裡的不安。
安國想了想,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李未央怎麼會突然問出那麼一句話?她怎麼會知道?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不由自主開始產生了一種恐懼。從那次在宮中回來,她便再也不敢隨便找外面的大夫看病,雖然在禁閉之中,但皇帝也沒說不允許三皇子府請太醫。她再三瞭解,發現宮中最擅長治療女子病症的沈太醫已經隱退在家,便悄悄將他請到府裡來看病。她的身體原先是幽閉的,沒辦法和男子同房,於是她便一直想方設法找大夫來醫治,可惜不管請多少名醫,誰都告訴她沒法子。但上一回在那位姜大夫之處,此人卻說有些石女可以治,不過要手術,而且風險極大,一不小心就會有性命之憂。這給了她一個極大的希望,可惜後來被孫沿君發現,她怕秘密暴露,一時惱怒就殺了姜大夫……
回過頭來後悔,卻已經晚了。她後來想到,之前在越西所有人都說不能醫治,並非真的不能治,而是不敢治,她是裴皇后愛女,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誰敢向裴後交代呢?所以,姜大夫的話燃起了她的希望,再三威逼利誘之後,沈太醫果真替她做了手術——如今她能夠與拓跋真在一起過夜,只是那種痛苦……讓她幾乎要發狂。
“公主最近身體安康嗎?”李未央剛才的那一句話,安國公主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她並不是愚蠢的人,只是治病心切,此刻把整件事情回想一遍,發現了不對。
“公主,三殿下請您進去。”一旁的婢女恭敬地道,不知為何,皺了皺鼻子。
安國只顧想著自己的心思,卻沒看到那婢女的神情,跨步走進了大廳。眾人見到她,面上都流露出幾分驚訝。之前在宮中的事情,大家都有所耳聞,這安國公主是石女的傳聞傳遍了大曆,現在她竟然還有臉出現在這裡——
“安國公主真是大度,居然將自己的嫁妝獻了出來,真乃女子的楷模。”蓮妃微笑著,滿心讚歎的樣子。
皇帝點了點頭,彷彿那一日的事情從沒發生過,笑道:“是啊,安國公主這一次可是為大曆的黎民百姓做了好事。”
既然皇帝和蓮妃娘娘都這樣說了,也就是不介意之前的事情,其他人都露出心領神會的笑容,紛紛開口讚歎道:“是啊,安國公主真是高潔大義。”“對,公主實在是太了不起了。”“能娶到這樣深明大義的妻子,三皇子殿下好福氣!”一時之間,讚美之聲紛至沓來。在大曆一朝,石女向來被人看做不吉,可現在安國公主卻獲得聖眷,自然所有人都像是集體失憶了,根本想不起這件事,只顧著錦上添花。
這時候,突然聽見朝陽王的小兒子,年紀不過五六歲的小男孩嫌惡地捏住了自己的鼻子:“父王,她身上好臭!好怪的味道!”這話一說出口,眾人面色都變了。
朝陽王想也不想,低聲斥責道:“黃口小兒,胡說八道什麼!”
拓跋真皺起眉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