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倒下的十六名護衛,這十六個人可是跟隨大君多年的死士,武功高強不說,還悍不畏死,不料今天竟然連向他們示警都沒辦到,可想而知對方的武功有多高了,剛才若是讓他殺了大君,只怕整個草原立刻就要陷入一片混亂。二王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立刻向周圍的人大聲地道:“立刻吹響號角!傳令下去,抓住刺客!生死不論!”
就在此時卻聽見大君暴跳如雷道:“不,留活口,我要親自審問,看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要殺我。”
二皇子打了個冷戰,連忙道:“是。”說著便帶著人快速地離去了。
裴家的帳子裡,裴徽正是面色陰冷,那搖曳的燭光照著他一張俊美的臉卻顯出了幾分生冷和詭異,裴陽惱怒地道:“這一回四哥莫名其妙的沒了,咱們回去之後該如何向父親解釋呢?”
裴徽冷笑了一聲道:“我都已經說過,要裴白謹慎小心,不要過於相信那祥雲郡主,既然敢殺自己的丈夫,又怎麼會不出賣他。”裴徽的語聲冷漠,他卻沒有想到,若非是裴白欺騙郡主在先,她又怎麼可能會當眾說出他的名字,說到底,都是裴家人過於冷酷,利用了一個弱女子的真心,還將她棄之不顧,這也是裴白因有的下場,只不過那一幕太過殘忍,以至於裴徽無論如何也不能忘記。
一旁的裴獻卻始終是沉默不語,目光冰冷,裴陽瞪了他一眼道:“你為什麼不說話?”
裴獻的面容十分平靜,眼中的白翳使得他的神情看不分明,開口道:“你們今天瞧見那李未央的眼神沒有?”他們早已不是叫郭嘉,而是叫李未央,卻也含了幾分輕蔑之意。
裴陽冷笑一聲道:“難道你怕那個小賤人不成?”
裴獻卻是淡淡地道:“怕?我出生這麼久還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怕,只不過這個女人絕不是她看上去的這麼簡單,她今天敢於在大帳之中為祥雲郡主求情,這份膽量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更讓人不敢置信的是不管是越西皇帝還是大君,竟然都默許了她的提議,祥雲郡主是有殺夫的罪過,他們居然允許將祥雲的骨灰運回越西,這在草原上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你們不覺得這李未央的影響力也太大了嗎?”
裴陽卻是冷笑一聲:“說到底你還是畏懼她,她先是羞辱咱們家的女兒,再是和旭王元烈勾結起來害死了四哥,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更加不會讓她活生生回去越西,明天的狩獵,我一定要想法子除掉她。”
裴徽呵斥道:“不可魯莽!”
裴陽急道:“可四哥死得那樣慘,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說著他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茶杯跳了跳,一下子滾到地上去摔了個粉碎,那碧青的茶水流了一地。
裴徽目光變得冰冷道:“你生氣,你怨恨,我比你更生氣,比你更痛心,可那又如何呢?我們越是憤怒越是容易中了對方的奸計,既然一計不成,咱們就從長計議,反正在這草原之上還要停留整整十五天,這十五天裡一定能夠找到合適的法子,將那李未央和旭王元烈一舉成擒!”他說道一舉成擒的時候,目光已經是充滿了恨意,若是李未央在他的面前,恐怕會被他活生生撕裂。
裴獻皺眉,提醒道:“二哥,你從來就是我們四人之中最為穩重的,大哥身體不好,又不愛理事,一直在溫泉山莊修養,父親從小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你的身上,越是在這個時候你越是要冷靜。”
裴徽握緊了拳頭,漠然地道:“我還不夠冷靜嗎?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著那殺人兇手逍遙法外嗎?”其實將裴白一劈兩半的是草原大君,可在裴徽的眼裡李未央才是罪魁禍首,他的腦子不停地轉動,迫切的想要找到將李未央快速除掉的方法。就在這時候,外面出來傳來了一陣呼喝之聲,他的武功很高,耳聰目明,一絲一毫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注意,再加上裴家的帳篷守衛森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