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想到這裡,她眼中幾乎有些鬱卒之色了。
郭導瞧她神情,不由越發笑得厲害。王子矜不願見他得意,又轉頭向李未央道:“郭小姐,你為什麼一直都不說話?”旁邊的趙月甕聲甕氣道:“我家小姐是被人氣著了,說不出話來了。”
王子矜面色一沉道:“可是剛才有什麼人對小姐無理了?”趙月冷哼一聲道:“這就要問一問王小姐身邊的婢女了。”
王子矜聽聞此言,美目向後一掃,身後四名婢女同時跪倒在地,王子矜的眼神就在這四人面上一一掃過,最終她看向了日曛,冷冷道:“剛才你和郭小姐說了些什麼?”
日曛心頭一跳,她素來知道小姐御下極嚴,若是知道她剛才所說的話,斷然會生氣的,她想到這裡,連忙叩頭道:“奴、奴婢……”
王子矜發現對方面上微紅,面色一沉道:“你的臉怎麼了?”日曛低下頭,一言不發,王子衿蹙眉:“將她拖出去,打二十杖。”隨後,她看向李未央,眸子裡瑩瑩璀璨:“郭小姐可滿意嗎?”
李未央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坐著,神情之中十分的淡漠,像是壓根沒聽見一般。
郭導的目光一瞬間有些狹促,卻是淡淡一笑。
王廣不由攥緊了拳頭,日曛這丫頭固然是十分驕傲,可正因為如此,性情才越發顯得與眾不同,王子矜素來疼愛這些婢女,從不肯輕易罰她們的,此刻竟為了這郭府的小姐要動家法,他不由惱怒道:“郭嘉,我勸你得饒人處且饒人。”
李未央卻是掃視他一眼,便垂眸而笑,不動聲色,也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
王子矜眼底複雜神色閃過:“六十杖。”日曛聽得面色發白,六十杖下去,她這一條性命怕是沒了,可是李未央還是沒有絲毫的反應,甚至不曾動容。
王子矜終於明白過來,對方不願意輕易原諒一個人,既然如此,她就必須要做到她原諒為止。
“郭小姐要如何?”
李未央點漆眸子轉了轉,微帶淡笑:“王小姐的意思,請恕我不明白。”
王子矜冷冷地道:“這奴婢如此不懂事,衝撞了郭小姐,刑杖未免太便宜她,拉她下去,割了舌頭,用細線縫上嘴巴,叫她一輩子開不了口,全當給郭小姐解氣了。”
李未央神色尋常,淡淡道:“王小姐不必勉強。”
王子矜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她揮了揮手道:“將她拖下去吧。”日曛剛要求饒,可是卻沒有人理會她,片刻之間,原本在王子矜身邊伺候的貼身婢女就少了一名。眾人看得十分驚懼,誰也想不到,這王子矜竟然會做出如此可怖的懲罰。
李未央卻是微微一笑,割舌頭,絞了嘴,算是保住了她的性命。若是落在自己的手裡,恐怕比這要慘多了。王子矜還是捨不得將她的婢女交出來給她處置,所以才用了這樣的法子,也罷。
每個人都應該知道自己的地位,守好自己的位置,若是她不知道,李未央只好讓人來提醒提醒了。
王子矜觀摩她的臉色,含蓄道:“請郭小姐儘快想到法子,揪出這幕後的兇手,否則一旦叫陛下知曉,咱們兩家誰也逃不過懲罰。”
李未央微微一笑,從容站起身來道:“既然王小姐幾次三番誠意相請,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王子矜眼中一笑,對方果然有主意,此時,她的心頭不禁湧上一陣嫉妒,在旭王拒婚的時候,她或許有三分不悅,卻沒有什麼傷心,因為她本來就沒有對旭王鍾情過。後來瞧見旭王為了拒絕她,故意把自己偽裝得毫不上進,她雖然怒其不爭,卻也有些釋然,畢竟她沒有必要去和別的女子爭奪一個心有所屬的男子,可是如今瞧見李未央竟真的有主意可以證明兇手是誰,王子矜不由就是覺得不舒服。這或許是出於一種十分微妙的心理,只因從剛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