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裹著自己,直接從側門出了陸府,一路向飛龍街走去。
踏著鬆軟的雪地,留下一地腳印,但很快就被大雪覆蓋。
陸元松腳步很快,過了飛龍街,到了一處民宅區,尋到了一座名叫逢源院的宅院,敲響了院門。
“誰?”雖然已經是半夜三更,但宅院裡的人似乎很有警惕心,在陸元松敲門聲響起不過三息,就有回應,而後,院門拉開一條縫隙,看清陸元松的面容,連忙開門。
“公子,這麼晚您怎麼來了?”開門的正是鐵手,中午的時候他與許宿買下了逢源院作為寄身之處,下午請人給陸元松送了信,所以陸元松直接找來了。
鐵手將陸元松迎入院中,許宿正在臥室前站著,一雙眼如燈籠般明亮,隔著深沉的夜色認出了陸元松,連忙見禮。
“進屋說!”陸元松招呼一聲,三人都進了許宿的臥室,陸元鬆解下披風抖了抖雪水,掛在門口。
三人坐下,鐵手給陸元松倒了一杯熱茶。
“公子,這麼晚有什麼事?”許宿問道。
“準備殺人!”陸元松眼中掠過一道寒光,語氣冷酷道:“我以前沒有給你們說過我的來歷,你們只知道我是陸氏族人,現在我告訴你們,我乃荊林侯陸鴻第三子。”
鐵手和許宿臉上流露出疑惑之色,不過兩人都是經歷了無數故事的人,沉得下心,靜靜地聽陸元松繼續說道。
“本來我生母是陸鴻的正室,我小時候就是小侯爺,但四年前我生母病故,我父親陸鴻就將一個侍妾立為正妻,也就是我的後母柳楚楚,她嫉恨我生母,同時也為了保證她兩個兒子的地位,百般刁難於我,直到將我流放到高嶺陸氏這裡面壁思過想借陸氏嫡系之手殺我,卻想不到我到了高嶺之後有奇遇,武道修為大進,她又擔心我成長起來有了威脅,便令跟隨在我身邊的侍女殺我。”
“那侍女反被我所殺,此次,她藉助陸氏百年一度的大典親身前來,要掀起更大的暗殺風浪,她身邊兩個五六十歲的嬤嬤準備今晚就動手暗殺我,但我既然知道了,怎麼可能坐以待斃,你們兩個穿好衣物,收斂氣息,扮作小廝,我把你們帶入陸府,她們想暗殺我,那我們就反殺她們,先除掉柳楚楚的爪牙,而後找機會襲殺她!”
“是!”許宿和鐵手兩人看慣了世俗,又都是心狠手辣之輩,殺人無算,鐵手雖然性情比許宿好一些,但當過兵骨子裡更有一種兇悍氣息,兩人想也未想,直接應承下來,各自穿了一套不起眼的灰色襖子,眨眼打扮如下人。
兩人的氣息也一下收斂起來,根本看不出是高手,肌肉筋脈放鬆,腳步虛軟,他們這種斂息之術,非常高明,五十步之內,先天高手都難以發覺。陸元松清晰地記得當初鐵手和聖龍教一個道術高手在西山無名山谷想要刺殺方應龍時,幾乎到五十步才因為鐵手心緒波動了一下被陸元松察覺到,隱匿氣息進行暗殺,絕對是恐怖的手段。
“走!”陸元松帶著兩人出了逢源院,來去不過片刻便從側門返回陸府。
陸元松和陸元冰全力操作此次大典的事宜,所以陸元松今晚就住在陸府,隨時準備應付意外,畢竟上千陸氏族人住在陸府,人多雜亂,打翻個油燈都可能引起火災,不得不小心翼翼,還可能到了四五更的時候仍有如陸鴻這般趁夜趕來的族人,也要一一安置。
陸元松沒有去大廳打招呼,直接將鐵手和許宿帶到他居住的地方,風華園,一個靠近陸府大門的小院落,陸元松讓兩人藏身在自己臥室旁邊的廂房裡,這才去大廳與陸元冰會面。
再處理一些事物後,時候不知不覺已經到子時正,夜裡十二點,大部分下人都去歇著了,陸元松和陸元冰又將整個陸府巡視了一遍,吩咐值夜的下人瞪大眼睛,若有事故立刻稟告,等等。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