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陳茜臉色不是很好,解釋了一句:“剛去醫院了!”
“怎麼樣了?”
陳茜苦笑,“醒了就要死要活,聲音洪亮得一層樓都聽得見,你說怎麼樣?”
紀曉瑜癟癟嘴,沒有出人命,應該算是個好訊息,否則陳茜的罪過也就大了,小三逼死了原配,蓋上這頂大帽子,她一輩子也別想抬起頭來。
兩人正說的是吳鵬飛的老婆,這人尋死覓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紀曉瑜一直以為她只是嘴上說說而已,沒想到這次竟然動了真格,想來她也知道這次吳鵬飛是來真的,而以前說的那些離開她的話不過是說說而已。
菜很快上來了,陳茜似乎是餓急了,隨便夾了一筷子一股腦往嘴裡塞,而後才想起來問一句:“你吃了沒?”
紀曉瑜沒好氣地白她一眼,“你說呢?”是陳茜主動提出來要請她吃飯的,結果現在卻要她來伺候她。
陳茜自討沒趣,料想這個點了,對方肯定早就吃了,也就不再理她。
紀曉瑜其實還沒吃,她是想等著陳茜一起吃的,但空聞了一晚上的油腥味,這會早就沒了胃口。
陳茜吃飽了,恢復了一些鬥志,便開始詢問起紀曉瑜的事情,“判決書下了?”
紀曉瑜點頭,“還在律師那裡,沒去拿!”說這話的表情不喜不憂。
“你真狠,連他最後一面都不見!”陳茜悻悻地道,她是瞭解紀曉瑜的,得罪了她,是要記仇一輩子的,不由嘆口氣:“前幾天我還看見他了,才一個多月不見,瘦得不成人形!”
紀曉瑜斜瞥了她一眼,那樣子似乎在說:我們都成這樣了,難不成我還得對他負責不成?
陳茜灰溜溜低了頭,這麼多年,她習慣了替楊彥希說好話,一時半會還改不過來。正吃著飯,忽然噗嗤一聲笑出來,“你說可笑不可笑?吳鵬飛跟他老婆互相厭惡了這麼多年都沒能離婚,你跟楊彥希兩個人以前多麼恩愛呀,用刀切都切不開,現在倒先離了!”
紀曉瑜喝了口水,涼得塞牙,聽了這話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半晌才緩過神來,沉聲道:“別說恩愛不恩愛的話,不愛聽!”
氣氛一下子有點冷,陳茜見紀曉瑜神色不對,知曉她心裡不痛快,只是不想拿出來對人說,想寬慰她幾句,卻見對方突然笑了一聲,開口道:“這會你知道我的好了吧?如果吳鵬飛的老婆也像我這樣,你早跟吳鵬飛雙宿雙飛了!”
陳茜連忙擺手,“算了吧,如果吳鵬飛的老婆也像你這樣,我早被虐得渣都不剩了!”
紀曉瑜好氣又好笑,“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一個形象?”談笑間,細細觀察對方的神色,對方雖然笑著,卻難掩眼底的疲憊,紀曉瑜知道她心裡辛苦,並不盡像面上表現的那麼灑脫,便問:“他們這一時半會怕又是離不了了,你呢,你打算怎麼辦?”
陳茜愣了愣,隨即全身呈脫力狀,努力握了握拳,發狠道:“我看吳鵬飛,他堅持我就堅持,他若心軟,我也不強求!”
紀曉瑜這才稍稍放心,吳鵬飛是因為陳茜要跟他分手,才下定決心要離婚的,她最怕因為這事,陳茜又繼續心軟,不明不白跟著吳鵬飛混下去,“她若繼續這樣要死要活呢,你狠得下心?”
陳茜苦笑,“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她不把自己當回事,難道我還把她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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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吃過飯,來到一樓的露天停車場,卻見不遠處徐穎攙著醉酒的楊彥希,正跟一幫同樣醉得東倒西歪的朋友們告別,雖聽不清具體說了什麼,但嘻嘻哈哈的樣子,好不快活。
紀曉瑜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隨即冷笑了一聲,看向一旁的陳茜,“你剛說什麼來著,他不好過?你哪隻眼睛看見他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