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去幫挑土夯實來。”
盧瑟毫不客氣地指使起盧珉帶來的打手,讓盧珉哭笑不得,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冷著臉喝道:“小九,誰讓你在這莊子裡動土建屋的?”
“那還用誰,自然是我自己了,族中令我家這一支管這盧村,到我身上已經是第三代,在這莊子裡動土建屋原是我職權之中,怎麼,三哥有意見?”盧瑟笑道。
盧珉心中一凜,在族中未曾將這個莊子的職司轉到他名下之前,他確實沒有權力阻止盧瑟在這裡建屋。
“看來九弟在外四年,果然是有長進了。”盧珉皮笑肉不笑地抽了一下臉,鬧起事來他佔不著理,便是有嫡房支援,剝奪了盧瑟的職司,只怕也輪不到他來,反而會便宜別人。他心中暗恨,向來為自己出謀劃策的軍師如今不在身邊,若是在身邊,必能有辦法治住這小子的氣焰。
“不是小弟有長進,是三哥退步了。”盧瑟若無其事地道:“這般蠢事也做得出來,三哥,看來五伯過生之後,你這一房也快完了。”
盧瑟口中的五伯便是盧珉的父親,盧珉之所以急不可耐地對這個莊子下手,原因就在於他父親已經去世,而失去了父親支援,身為次子的他根本不可能在族產中分得稱心如意的職司。他又不願意象盧銓那樣滿辛苦地滿天下跑,唯一的選擇便是將比他更為勢單力薄的盧瑟的莊子奪來。聽得盧瑟這般毫不留情面的斥罵,盧珉面上一紅,血往上湧,伸手便揪著盧瑟的衣領:“你說什麼!”
“說你蠢。”盧瑟冷冷一笑,只是抓著盧珉的胳膊捏了捏,盧珉便吃痛鬆開了手。盧珉連退了幾步,驚慌地打量著四年未曾見面的族弟,這才意識到,如今的盧瑟已經不再是四年前那十三歲的少年,而是十七歲的大小夥了。
不僅僅個頭要比他高出小半個頭,而且那手上的力氣……
盧珉想起以前族中的笑話,說是盧瑟打小便愛跑,早年時是抱著兩塊磚繞著屋子跑,十歲後便是揹著一袋米繞著莊子跑,這幫跑了十多年下來,果然是練出了一身力氣。
“你想、你想做什麼?”盧珉又退了一步,站到了打手身後,這才又問道。
“沒做什麼,咱們盧氏兄友弟恭,那是舉世皆知的,三哥不會謀我的莊子,我自然也不會對三哥做出什麼事情來……對了,三哥聽說過海蛇胡義麼?”
“海蛇胡義?”盧珉自然聽說過這個江洋大盜的名字,臉色又是一變:“你認得他?”
“昨日見過一面。”盧瑟看了看天色,覺得應該有人要來了,便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你勾結江洋大盜,敗壞我盧氏聲名!”聽了這一句,盧珉立刻精神一振,總算抓著了把柄,他大聲喝道。
盧瑟看著他,搖了搖頭,還未答話,便聽得莊外傳來了馬蹄之聲。盧珉回頭去看,只見十餘騎縱馬而來,為首的是個四十歲出頭的漢子,面沉如水,駕馬直接到了他跟前。
“四伯父來得正好,方才盧瑟說他昨日見了江洋大盜海蛇胡義,這等人如何能留在我們盧家,四伯父……”
來的人是盧鍥,盧家長一輩的老四,是族中嫡脈,也是暗中支援盧珉的人。見到他,盧珉便覺得有了主心骨,撲上去拉著他的袖子便嚷了起來。卻不料話說了一半,才叫出一個“四伯父”,盧鍥便抬起手來,“啪”的一聲給了他一個重重的耳光。
“小三,誰讓你來盧村的,這是小九的職司,你跑來侵佔是何用意?”盧鍥聲色俱厲地吼道。
這一吼讓盧珉目瞪口呆。
出來佔盧瑟的職司,若非有盧鍥支援,盧珉再有三個膽子也不敢。他捂著臉,正莫明其妙之間,突然見著伯父向自己使了個眼色,他這才會過意,知道肯定是哪兒出了問題。
他雖是貪心,卻不是傻子,知道盧鍥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