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媽笑著說道:“你們出去沒一會兒,大夫人讓丁大娘領著人牙子來,帶了十多個十來歲的小丫頭來。都是大夫人挑過的。說是讓全留下,晚上憨娘下學了,自己挑,多挑幾個,萬一有個挑花眼,不著調的,發賣了,省得沒得用。”
繡燕道:“有那麼多麼?我瞧著也就十來個,怎麼,還有我沒見著的呢?喊來快讓咱們瞧瞧。”
紀媽解釋道:“咱們院子就這麼大,要那麼多丫頭幹嘛?就是怕挑錯了,十多個也有點兒多。我從二個做主,從那麼些丫頭裡,挑了八個,其餘的,全打發了。”
付新倒也沒什麼感覺,以前在廣陵時,她身邊的丫頭婆子就多。
從小被圍慣了。
所以,到了京城,冷不丁的回燕居里這麼些人,付新還突然感覺有些冷清。
不過付新想:紀媽既然說多,那大概就是多吧!
春杏現在,越發的沉悶起來。
付新猜著,她大概是怕被打發了。笑道:“剛來的都還小,還得了有春杏在,要不然,這院子可有得紀媽、繡姨忙的。”
紀媽瞅了眼自苦菊走後,便就一直低沉的春杏,笑道:“可不是,咱們這兒還虧有春杏。那八個丫頭,就是個頂個的好,教上手了,也得個兩三年。”
春杏聽了,臉上立時就泛起光來。不似先前,一直蔫蔫的了。
付新、紀媽、繡燕三個相互對視了一眼,笑了。
春杏跪到付新跟前道:“小娘子萬福,以後奴婢就一心一意地,跟著小娘子。”
付新笑道:“那你以前,三意二意來著?”
春杏愣住了,瞅了眼紀媽和繡燕,不知做何回答。
紀媽將春杏拉起來道:“好了,你起來吧。我們知道了。其實只要別學著苦菊那樣就行,咱們憨娘規規矩矩的,也沒什麼可讓人鑽空子的。你只要老實地聽大夫人的話就行,也算是對憨孃的忠心了。”
春杏道:“奴婢自然聽大夫人的話,大夫人讓奴婢好好侍候小娘子。”
付新又見了見那八個小丫頭,與付新的年紀差不多。全都是從外在買來的,大夫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八個丫頭全沒有根基,以後可是隨了付新處置的。
八個丫頭,齊齊地跪到地上,給付新磕頭。
付新讓她們起來,只大略的瞅了瞅,就全權交給了紀媽管理。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換好衣服的付新,依然繡燕陪著,去延居見大夫人。
而延居里,彼時付悅也在,她一身新衣服,就合身程度,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得出來,那就是為付悅量身訂做的。
而趙夫人對付悅的態度,明顯比平日裡好。
付新到延居里,除非付寬在,要不然,守門的丫頭都是直接放行的。
而今天,付新進到屋裡時,趙夫人正對著付悅笑。並連聲地誇讚付悅長得美。
付新看得出來,付悅有些惶恐。
這與付悅一貫的風格,極不相符。
雖然付悅人前愛裝可憐,但,付悅更多時候,呈現的,是一種非常自信的狀態。
那種,她能掌控一切的自信。
付新不知道到底是誰給付悅的。
或許是對自己能力的一種自信!
而這種自信,付新從不曾有過。其實付新也曾經羨慕過付悅,所以,小時候,也曾經和付悅好過。
但,人都是長記性的。
付新尤其是這一類的人。
她自覺得不比別人聰明,因此上,吃過虧,就尤其地長記性。
趙夫人見付新進來,笑盈盈地衝著付新招手:“憨娘下學了?換完衣服來的?”
付新甜甜地笑著,走到趙夫人跟前,行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