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動靜進了來。
齊齊的堵在了門口看熱鬧。
沈蓉將付新邊往開拉邊道:“憨娘、憨娘,你怎麼了?乖,別讓娘著急,乖乖的,快鬆開這位小哥哥。”
付新從羅輝身上被拉開時,頭髮也亂了,紅著眼睛,嘴角還掛著血。羅輝一摸脖子,一陣疼,再看手時,全是血。氣得怒道:“死丫頭,你瘋了?幹嘛咬我?”
沈蓉卻擔心地檢視付新有沒有受傷,也問道:“告訴娘,為什麼要撓人、咬人?”
付新憤怒地說道:“要不是他弄壞孃的香,娘也不會哭。他將娘都氣哭了,女兒為娘解氣。娘不哭,看,女兒將他打慘了。”
羅輝聽了,差點兒沒氣背過氣去。怒道:“瘋丫頭,我又不是有意的,不過是弄壞幾支香,你要多少,爺賠你們就是了,上來就咬人,這麼厲害,將來也是個嫁不出去,沒人要的主。你娘還祈禱看著你嫁人?別做夢了,沒那一天,誰眼瞎了不成,會娶你這個瘋丫頭。”
付新聽了大怒,就要衝上去再撓羅輝。幸好沈蓉攔著。羅輝站起來整理衣服,心下道:好男不跟女鬥,就當出門不小心讓狗咬了。見跟著他來的兵士正還跟小沙彌撕扯,沒好氣道:“行了,還不走。”
這時,就聽門外傳來一個婦人的略顯焦急的聲音道:“我看看,誰將我兒子給打了?”
跟著羅輝的那個兵士不跟小沙彌撕扯,卻是聽了婦人聲音之後,竟然一捂臉。
羅輝心下暗道了聲不好,就要順著窗戶跑。可惜他剛被付新又是撓又是咬的,臉、脖子都疼,到底還是慢了些,就見一陣香風,董夫人已經閃到了羅輝跟前,一把拉住他,上下的看。
沈蓉一見董夫人,大驚道:“夫人,這就是夫人先說的夫人之子?”
董夫人仔細打量了羅輝的傷情,“嘖嘖”道:“沒想到你也有失手的時候,讓個小丫頭傷得這麼狼狽,可不是個現世報麼,叫你平日裡不孝順孃親,看,遭報應了吧?”
先還非常緊張的沈蓉聽了,與殿內的人一般的錯愕。倒是那兵十將手從臉上拿開,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並送上對羅輝深深的同情。心下想:完了,回去他要提醒兄弟們,萬分小心小心再小心。大郎這事,只怕要被夫人取笑半年,大郎這半年都會心情極度不好。
他們可不要受魚池之殃才好。
羅輝臉上左右數道血痕,外加脖子上的一個小口傷口,流著血,非常的悽慘。不過羅輝卻站得直直的,臉上顯露著無奈的神情,看著董夫人道:“娘怎麼來了?誰給娘送的信?”
董夫人笑道:“沒啊,你才走,齋飯就送來了,我是出來尋你回去吃飯的。午飯就沒吃,你是我兒,我自然心疼你,所以就出來尋你了,誰知他們說這邊好像有人被打了,我就想不會是我兒在打人吧,就想著過來看看,誰可知道竟有這種好事?啊哈哈……”
羅輝道:“娘,形像形像。還有,那位婦人跟娘說話呢,娘都不理人,太沒禮貌了。不以身作則,何以為人父母?”
沈蓉已經被這娘倆個的對話聽蒙了。這是娘倆嗎?不會是仇人吧?這要是誰將她女兒傷了分毫,她非找那人拼命不可。可她怎麼瞅董夫人一臉的幸災樂禍呢?是她看錯了?肯定是錯覺。沈蓉也好,大殿上的從人也罷,都直愣愣地看著這娘倆個,久久回不了神。
董夫人轉過頭去,安慰地衝著沈蓉笑了笑。然後伸手去摸付新,付新一聽董夫人是羅輝的娘,以為要為兒子報仇,不自覺地往後閃。董夫人卻誇讚付新道:“丫頭別怕,好樣的,自他五歲以後,就變得非常不可愛,我經常有想將他抓住揍一頓,可他每次都跑得比兔子還快,竟然抓不住。你居然能將他傷成那樣,好樣的。”
大殿上的所有人:……
第六回 羅輝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