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媽像是知道付新想的什麼,笑著解釋:“老奴跟著收拾的。”
付新點了點頭,發現沒瞅著先前的娃娃,問道:“放在床上的胖胖呢?”說完,付新自己先是一愣。
而紀媽和繡燕也愣住了。紀媽問道:“胖胖是什麼?床上的那個布娃娃?”
付新免強地笑了笑,道:“我見那娃娃胖胖的,給她起了個名字,胖胖不好聽麼?”
紀媽和繡燕倒是沒多想地都笑了。異口同聲道:“好聽,好聽。”
紀媽連忙搶著出到外間,將那娃娃抱了進來,遞給付新道:“我們拿到外間去了。”
付新將娃娃接到手裡,往懷裡一抱,便就有一種怪怪地感覺。總覺得她以前就曾這樣抱過這個娃娃似的。
繡燕為付新梳好頭,笑道:“好了,憨娘瞅瞅怎麼樣?漂亮不?”
付新卻是看也不看銅鏡一眼,站起身笑道:“繡姨給我梳的頭髮,我哪一次不滿意了?除了我娘,就繡姨給我梳得頭最好了。”
這麼說著,付新臉不由得一暗。
紀媽和繡燕連忙拿話引開,笑道:“憨娘可瞅瞅這屋子,還有什麼要改的?也許,以後就住這兒了呢。”
付新笑了笑,站起身從梳妝案前轉坐到床沿邊上,懸空垂著的腳一晃一晃地,懷裡抱著那個娃娃,眼睛來回地巡視著屋子。地中站著兩個十四五歲的丫頭,身上的衣服穿得與浴室裡看見的不同,付新就知道,這兩個一準是回燕居里的大丫頭了。
以前在廣陵時,沈蓉曾對付新說過,等她再大些,就給她安排幾個十幾歲的丫頭,既侍候她,又能陪著她說話和玩耍。只是後來……
紀媽和繡燕見付新又有了精神,便就提議將院子裡的丫頭婆子,常使喚能進屋裡的,喊進來認識認識,省得不知道都誰是誰。況且紀媽和繡燕也隱隱地感覺到,付國公府到底還是比廣陵付家更加的複雜,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要好好地瞅一瞅回燕居的人如何。
想到以前廣陵的凝香園裡,鐵桶似的院子,雖然說是過繼,但以後付新在國公府裡,雖說算不得客居,但到底比不得廣陵了。
付新抱著娃娃點頭道:“好啊,我在這兒住著,都不知道誰是誰怎麼行?住長住不長的,總要先將院中的人認全了才好。”
紀媽將地中站著的兩個丫頭招唿到跟前道:“你們自己和姑娘介紹吧。”
兩人衝著付新一屈膝,其中穿著淡青色衣服的丫頭道:“姑娘萬安,奴婢名字有點兒土氣不好聽,因是家裡爹孃給取的,入府之後沒有改,叫苦菊,今年十三了。”
付新從苦菊的這句話裡,讀出了苦菊想要表達的。她是外面買來的,國公府裡或許沒有什麼根基,哪一派哪一黨也不是。付新微笑,並沒有說什麼。
苦菊邊上的丫頭脆生生地道:“姑娘萬福。奴婢名春杏,也苦菊妹妹同歲,只比她大了半個月,也十三歲,奴婢的爹孃全在大夫人手下做事。剛進府時一直侍候老太君,前些時候老太君知道姑娘要來,便就將奴婢派到這兒來,侍候姑娘。”
付新仍舊只是微笑,誰也不知道她心底想些什麼。聽了春杏地自我介紹,付新並沒感覺春杏就比苦菊可靠。雖然她父母在大夫人手下,她自己又是武老太君派來的。但,誰也不能就保證春杏自己就沒有想法,或被誰收買了。
三國時的馬超,父母兄弟全在京城,曹操還以為馬超很可靠,可結果一想到自己若是成功了得到的好處,便就將父母兄弟全都棄之不顧了。
往往,付新想,往往越是看起來可靠的人,卻最後最不可靠。付新多一句話都不曾說,只是衝著兩個丫頭笑了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