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喊一聲姊姊。”
彼時,付悅正瞅著付新,眼裡滿是挑釁。
付新也在瞅著付悅,付新覺得,她這輩子,可能也甩不掉付悅了。
她倆個相互仇恨,卻又會死死地綁在一起。
趙夫人的話音一撂,付新、付悅兩個都愣住了。
尤其是付悅,她不能接受。兜兜轉轉一圈,她與付新卻又回到了原點。
付新還是原來那個,付國公府世子的嫡長女,而她付悅,則是庶次女。
付悅心下大恨。但再大的恨意,卻也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即使是庶次女,她也得認,廣陵,付悅死也不想回去,也不敢再回到呂氏跟前。
因為廣陵付家不可改變,呂氏對付悅的恨,便就會與日俱增。在呂氏眼裡,那一切本屬於她兒子的,卻被付偉舉手送與了別人。
那全是付悅的錯。
付悅垂下眼眼睛,不再瞅任何人。
上一世,她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都能贏了付新。再重回原點,她決會比上一次更聰明。決不會再重蹈覆轍。
付悅淡淡地想:沒關係,她會變好的。
人都說為母則剛,付悅從沈蓉身上看到了,從趙夫人身上看到了。但她卻從沒有在高姨娘、呂氏身上看到過。
付悅不明白,難道是她的運氣不好?
高姨娘跪在趙夫人的腳下,苦苦哀求著。
趙夫人卻是在瞅付寬,眼裡冰冷一片:“當年的事,世子爺想來都忘了,我的女兒,我的女兒……”
接下來的話,在趙夫人低低地哭泣聲中掩下,拉著付新的手,卻從未鬆開。
這句話,幾乎成了付寬的死穴。只要趙夫人一提這句話,付寬便就一點兒脾氣沒有。
一想到當年,付寬連帶著連高姨娘都看不上了。
不覺地眸光一冷,說道:“你平日不是挺懂事的?怎麼突然就鬧了起來?大夫人認女兒,你也想認,誰可不讓你認?為什麼非得是她?”
言外之意,是不是付悅與高姨娘說了什麼?
“況且……”付寬眉頭一皺,對著高姨娘說道:“你這幾年少出接星宛,怎麼能碰見歡娘?除非……”
這個,付悅一早便就想到了,已經教給了高姨娘。
但高姨娘從不撒謊的,又信了十來年的佛,那演練好了的詞卻就堵在嗓子眼裡,說不出來。只是支支吾吾的。
付偉眯著眼睛對付悅道:“是不是你?”
還是付亮這時候出聲道:“這事要真說起來,也是柳姨奶奶的錯,是她那天沒事,見接星宛人少,說要給高姨娘安排幾個人,留下來閒說了幾句話,提起來的,說家裡來了個姑娘,與先高姨娘的女兒同名同姓的,也是個奇事。”
柳氏這時候,並沒在這裡。
付亮又說道:“要是不信,可以喊了柳姨奶奶來問一問就知道了。”
高姨娘又爬到了付寬的腳邊上,拉著付寬的褲腳子,哭道:“世子爺,奴婢十幾歲跟了世子爺,只生了悅兒一個女兒,之後,掉了多少個,世子爺,奴婢是妾,奴婢認了。悅兒奴婢沒教好,這麼些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奴婢也認了。世子爺,看看奴婢的頭髮,奴婢老了,奴婢想認下她,世子爺就成全奴婢一回,奴婢死也瞑目了。”
付寬低頭瞅著高姨娘後頂,白髮蒼蒼。
又想到,若不是當年趙夫人動了手腳,高姨娘何苦就一個女兒?
但凡再有一個,也不會將那孩子嬌得心如天大,動起了不該有的想法。敢去害嫡姊。
而現在,也不至於一聽到付悅與她的女兒同名同姓的,便就瘋了一樣。
說到底,當年還是他的錯。
付寬面色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