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來的雜種”聲音戛然而止,好像是被瞬間割斷了脖子,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部仁增頓時大喜。
他聽出來了,是漕運碼頭的守護兵丁趕來了。
大明朝在每個漕運碼頭,都安排有兵丁防守,以防止漕運的糧船被人劫掠。
在鎮江府,這樣的兵丁,有三百人左右。
因為漕運衙門有錢,他們的裝備還不錯,大部分人裝備的都是火饒。
有他們出動,張準應該就無法囂張了。
不料,槍聲響過一陣以後,又沒有動靜了。
正在疑惑間,周焱宇進來向張準報告:“大人,是鎮江漕運碼頭的兵丁,來了兩百人,被我們打死了三四十人,其他都散去了。
漕丁把總金國雲,已經被我們打死了。
張友彩已經追出去了。”
張準點點頭,不動聲色的說道:“讓方賀和劉棟去對付他們。”
周焱宇答應著去了。
部仁增的一顆心,頓時跌到了谷底。
金國雲正是漕丁的把總。
沒想到,連他都被張準的部下給打死,了。
張準的這些部下,都是些什麼人啊?居然如此的強悍?連漕運碼頭的兵丁,都無法傷得了張準絲毫,短時間內,他們肯定是沒救了。
指望南京的兵馬出動,他們早就全部死翹翹了。
張準掃了所有人一眼,冷冷的說道:“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對我有很大的看法。
不過,沒關係,我張準既然來了,就敢承擔所有的後果。
你們過後要採取什麼報復手段,我都接著。
但是,我也把話都撂在這裡了。
這次,我不殺人。
但是,下次我們見面的時候,我就沒有這麼好脾氣了“大家要是不跟我作對,我們下次見面的工是朋是跟我作對,下次姚面,我們就是敵咫。
朋友,大家可以坐下來,喝點小酒,聽聽小曲。
要是做敵人,對不起,只好送他上路。
是做朋友,還是做敵人,大家自己掂量。”
“另外,我可以公開的告訴大家,蘇州沈家的沈凌菲姑娘,是專門跟我做生意的。
她的生意,就是我張準的生意。
誰跟她過不去,就是跟我張準過不去。
斷人財路,有如殺人父母。
誰斷我財路,我殺誰父母。
顧伶海已經死了,我不希望還有更多的死人。
但是,要是大家覺得我張準沒有大不了,我張準也奉陪到底!”他的語調不高,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但是,在明朗朗的刺刀面前,又有誰敢輕視張準的每句話?三千斤的三七,根本不算什麼,還不足一萬兩銀子。
結果,就是為了這不足萬兩的銀子,這個張準,愣是從遙遠的山東,殺到江南來,還殺了江陰巡檢司的巡檢廖大可。
廖大可一個七品的芝麻官,殺了就殺了,但是,他的後臺,卻是南京鎮守太監!天底下,能夠將南京鎮守太監視若無睹的人物,還真是沒有幾個!就算是內閣大學士,也沒有這麼囂張的!張準連南京鎮守太監都不放在眼裡。
還有誰會被他放在眼裡?要麼,張準是瘋子。
要麼,張準有十足的把握。
張準是瘋子嗎?顯然不像。
那麼,只能說張準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現場的氣氛,頓時冷清下來。
到底是跟張準做朋友,還是跟張準做敵人,這的確是需要好好掂量的事情。
還有沈凌菲的事情,也要好好的掂量掂量。
真沒想到,沈凌菲被迫離開了沈家,卻傍上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