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和三艘蒼山船的距離。在敵船逃竄的時候,依然不斷有葡萄彈落在它們的甲板上。不過,葡萄彈無法重創敵船,三艘福船還是順利的開始逃跑了。
“大人,登州水師要逃了,我們要追擊嗎?”
周正宇期待的問道。
“放他們走吧。”
張準淡淡的說道。
要是這些都是韃子的船隻,張準是斷然不會放過對方的。除惡務盡,殺韃子就要殺的乾淨。不過,大家都是漢人,對方又不是漢還是放他們走吧。話說登州水師在打韃子方面,還是出了不少力的。要是將他們都打沉了,東江鎮對抗韃子的力量,就要被削弱了。
殺的是自己人,便宜的是韃子,這樣腦殘的事情,張準是不會去做的。儘管目前大家的立場可能不同,也沒有必要趕盡殺絕。或許,日後還能一笑泯恩仇呢。以後的事,又有誰說得清楚呢?
“明白!”
周正宇答應著,很快升起了停火的旗幟。
三艘正準備追擊的蒼山船,緩緩的撤回來。
於是,三艘登州水師的福船,得以順利的逃拖。
直到拖離了葡萄彈的射程之外,郭林才緩過神來。想起自己雄赳赳氣昂昂的到來,卻要灰溜溜丟盔棄甲的回去,他是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不服氣。好歹是堂堂的登州水師,居然被三艘蚊子大小的敵船給打敗,回去以後,自己的臉,還不知道往哪裡擱。阮大鋮那邊,也沒有辦法交代。氣急敗壞之下,郭林有些暴跳如雷的叫道:“誰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回事?”
沒有人回答。
所有的軍官,都保持沉默。
還需要人來告訴嗎?眼前的事實都擺在這裡了。登州水師想要悄悄的給張準一個下馬威,結果,反而被張準迎頭痛擊,展示了一個更大的下馬威。要不是他們主動撤退,這會兒,說不定已經要船隻要被對方跳幫作戰,不得不進行肉搏戰了。
看到麾下所有的軍官都不做聲,郭林越發的憤怒,感覺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極大的挑戰。他指著一個軍官大叫起來:“姚龍生,你說,到底是什麼回事?”
被點到名字的姚龍生,無奈的看看四周,低聲的說道:“將軍,要是我說,我們被登萊巡撫衙門耍了,你會不會要砍我的腦袋?其實,我們都知道,連楊天生的部下,偷襲浮山城,都吃了一個大虧,不得不退走。可是,巡撫大人卻沒有提到。”
郭林頓時愕然,臉色一變,失聲說道:“什麼?楊天生?楊天生都被張準被打退了?”
儘管登州水師基本上只是在渤海海域活動,很少南下,可是,對於鄭芝龍、楊天生、顏思齊、劉香這樣的人物,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都是海上討生活的,當然要關注一下。楊天生的威名,當然不如鄭芝龍,但是,相對於登州水師來說,卻又要強上一大截了。楊天生的手裡,至少也是有幾十艘炮船的。
郭林萬萬沒想到,連楊天生的部下,都在張準的手裡吃了虧。這個張準,還真是強悍啊!阮大鋮和自己交代事情的時候,可從來沒有提到這件事。阮大鋮說,張準的手中,根本沒有炮船。登州水師只要南下,就可以馬到功成……嗯,是船到功成。因此,郭林甚至連張準的手下,多了三艘炮船的事情,都不知道。今天和張準的炮船遭遇,結果被徹底的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媽的,阮大鋮,你這是坑爹啊!
姚龍生看看四周,繼續低聲的說道:“我們也是無意中得知的,從來沒有正規的渠道告訴我們。不過我們相信,這些事情都是真的。張準連田橫島的韃子都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楊天生又能拿他怎麼樣?要不是顧忌張準,這麼大的虧,楊天生能吃得下去?”
郭林駭然,悻悻的說道:“這個張準!”
揮揮手,讓所有的軍官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