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煩。
同時,趙之龍首先將自己的兒子大罵一頓,也是為了堵住張彝憲和馬士英的嘴巴,免得他們趁機責罰自己的兒子,將金吾前衛的指揮權分出去。
否則,金吾前衛指揮使因為作戰不力。
被張彝憲和馬士英兩人聯合攻擊,讓別的勳臣權貴來接管金吾前衛。
他只能是啞巴吃黃連。
有苦說不出。
沒有了金吾前衛,他只有三個衛的兵力,說話可就沒有這麼響亮了。
張彝憲還算冷靜。
沉吟著說道:“趙公子,張準到底有多少人。”
趙蘭峰不太肯定的說道:“可能有五百多。”
馬士英皺眉說道:“可能有五百多?到底有多少?趙公子,你和張準已經正面接戰,居然連對方有多少兵力都不知道?”這話說的有點不客氣了,等於是在當面質疑趙之龍,你的兒子怎麼回事?怎麼連最基本的情況都搞不清楚?他還要不要繼續統帥金吾前衛了?你們趙家要是沒有能力繼續統帥金吾前衛,那我就要建議北京兵部。
調整各衛的指揮許可權了啊!馬士英是南京兵部尚書,名義上是南直隸最高的軍事指揮官,該,管所有的軍務,實際上兵力都掌握在權貴的手上,自己並沒有直接管轄的部隊。
這是南京兵部尚書和北京兵部尚書最大的區別。
北京兵部尚書,都是直接統轄戰兵的,遼東、中原、九邊,幾十萬的戰兵呢,權勢非常大。
相對而言,南京兵部尚書必須透過勳臣權貴,才能調動兵力。
這也是相互制衡的意思。
免得有人獨大。
南直隸在鳳陽府一帶,也有部分的戰兵。
但是。
這些戰兵,更多是接受北京兵部的直接指揮,是刀二上陝西的民亂蔓延系鳳陽府龍興之地京兵部四口真生掌握大權,還要等到崇禎皇帝吊死煤山,大量的戰兵南移,納入南京兵部尚書的管轄,南京兵部尚書才算是真正的兵部尚書。
由於這一層關係。
馬士英對於勳臣權貴當然不太感冒。
尤其是對於這個趙之龍更是不感冒。
依仗著手裡有四個衛的兵力,趙之龍時不時的,對馬士兵並不是很尊敬。
相反的,倒是另外的兩位國公爺,對馬士英還算比較恭謹。
因此,馬士英更願意和兩位國公爺親近。
他一心想著如何將趙之龍手裡的四個衛,分拆出來,交到其他人的手中。
只要從趙之龍的手上,將一個衛的兵力分拆出去,趙之龍和兩位國公爺。
手裡都是三個衛,大家互相制衡,互相爭鬥,誰也無法壓倒對方,他這個。
兵部尚書,就可以坐收淡翁之利了。
看看以後還有誰敢對自己不敬!事實上,大明朝所有的文官,都對這些世襲的勳臣權貴不感冒。
我十年寒窗苦。
最後辛辛苦苦的擠過獨木橋,又不知道要熬多少苦日子。
吃盡多少的苦頭,死掉多少的腦細胞,才有今天的權力和地位。
你們憑什麼生下來。
就有榮華富貴呢?在這樣的心理影響下,歷朝歷代的文官,都不遺餘力的擠壓勳臣權貴的生存空間。
後世有資料研究表明,土木堡之變,極有可能是明朝的文官集團,在有意無意之間造成的。
于謙的某些行的。
是深深值得考究的。
土木堡之變後,獲得最大利益的。
就是文官集團了。
有名望的勳臣權貴在土木堡之變中基本上都喪失殆盡了。
大明朝從此是文官集團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