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他的殘酷無情,六親不認,做事只問結果,不問過程,因此,無論是士兵還是學生,都曾經在背後叫他張扒皮。有時候,連張準自己都覺得,在虐待人的方面,自己還是很有天賦的。虎賁軍的嚴格訓練,在別人看來,絕對是虐待啊
張準點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看到我很驚訝?”
薛知蝶的臉色微微一紅,繃著臉,神情漠然的說道:“有什麼好驚訝的?你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一大清早就悄悄的闖到別人的閨房來。幸好沒有別人知道,否則,別人在背後嚼舌頭還不嚼死你。”
張準不以為然的說道:“背後嚼我的舌頭,那也是需要幾分勇氣的。真的敢嚼我的舌頭,我一巴掌拍碎了他。”
薛知蝶眼神落在張準的身上,繃緊的神色,慢慢的消散開去。她的目光,慢慢的變得關切起來。開始的時候,她還想掩飾關切的眼神,不讓張準發現,後來,感覺這樣做很辛苦,就沒有繼續掩飾了。她仔細的察看著張準的全體,然後如釋重負的輕輕鬆了一口氣。
張準詫異的問道:“怎麼這樣看我?我臉上又不長花。”
薛知蝶幽幽的說道:“你和皇太極的戰事,還真是讓人揪心。前方傳來的訊息,有說好的,有說壞的,也不知道哪個才是真的。幸好,總算是挺過來了。”
張準呵呵一笑,樂呵呵的說道:“哦,原來你是關心我來著。”
薛知蝶臉色微微泛紅,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她感覺自己的臉頰有點燙燙的,她喜歡這樣的感覺。片刻之後,她輕聲的說道:“其實,造船廠這邊的事情,你不用惦記的。我會全力以赴的,絕對不會耽擱你的事情。”
張準微笑著說道:“我知道。你辦事,我放心。我今天來,可不是為了船而來的,是為了……小丫頭來的。”
薛知蝶有些納悶的說道:“她?”
張準含笑說道:“你這個做姐姐的,可不及格啊,今天可是小丫頭的生日。你不會真的忘記了吧?”
薛知蝶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懊惱的從被窩裡伸出潔白的手臂,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低聲的說道:“該死你居然還知道這個我反而忘記了最近事情太多,我還真的忘記了”
張準微微一笑,得意洋洋的說道:“你看,我來得是時候吧”
薛知蝶神色古怪的盯著他,又故意將臉繃緊,一臉嚴肅的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這麼關心我妹妹,是不是有不良的企圖?哼,她可不是我,沒有那麼容易上當受騙的”
張準嘿嘿的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騙她做什麼?再說,你什麼時候上當受騙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咱可是正經人,絕不做齷齪的事情。”
薛知蝶感覺自己說錯了話,臉色紅暈,下意識的縮回了被窩裡。可是,聽到張準居然大義凜然的說自己是正經人,感覺又荒誕不已,忍不住低聲嗔道:“你要是正經人,這世界上就沒有正經人了。”
張準呵呵一笑,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雙手,沒有說話。其實,他也是偶然想起,今天是小丫頭薛凝影十四歲的生日,剛好要到造船廠來看看,就將這件事給記心上了。
古時候女子的生日,一般是不告訴別人的,但是,張準是什麼人?他幾乎就是這群女人的主宰,是她們的命根子,她們的一切,有什麼是張準不知道的?何況,這也不是死規定,《紅樓夢》裡面,還沒有出嫁的女子,不也是有壽辰的嗎?可見,這些不是定死的。
一會兒以後,薛知蝶從被窩裡探出頭來,看看自己的隔壁,悄悄的說道:“她還沒睡醒呢,你來這麼早做什麼?”
張準隨口說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去看看?”
薛知蝶臉色微微一紅,下意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