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豈是我一女子能左右和決定的?本公主還是不要操心這些的好,王爺難得來一趟,本公主好生做東,招待王爺一番才是正經。”
“不必。”羽千夜直截了當地道:“安樂公主和安夏郡主在異國他鄉相逢,欣喜故人得見,秉燭夜話。本王的王妃與安郡主情同姐妹,她一夜未歸,甚是擔心她,煩公主請她出來一見。”
安樂公主眼珠一轉,故作驚喜地道:“安夏?她也在湮國嗎?哎呀,那真是太巧了,不知她是什麼時候來的?本公主都不知道啊!”馬上又做茫茫然狀:“可惜,本公主並沒有見到她啊,王爺何來此一說?”
“沒見到?”羽千夜美目微抬,比她更驚訝:“但她的侍衛帶回了她的信函,上面說她和公主在一起,不然她一個獨身女子,本王和王妃怎放心她一人在外?”
“什麼信函?怎麼可能?”安樂公主滿臉狐疑,矢口否認:“本公主根本沒見到安夏,也不知道她在湮國。”
羽千夜睨了她一眼,玉雕似的手微抬,風胤顥恭敬的將一封信函遞到他手中。他將信函向公主揚了揚:“公主要親閱嗎?”傲然的身姿,睥睨眾生的眼劉,無一不透露著一股尊貴氣息。
安樂公主的侍女接過信函,趕緊呈給公主。
羽千夜等公主看完信函,又讓人呈上一塊碧光瑩瑩的玉佩,一看就知價值不菲,解釋道:“這是安郡主自幼不離身的玉佩,公主與她素來交好,應是不陌生。她將這玉佩和信函一併命人帶回了。”
安樂公主將玉佩放在眼前反覆打量,彷彿想將玉佩看出一朵花來。
羽千夜眼含笑意,漫不經心地道:“公主若是不能肯定,可以請貴國的使臣鑑別。倘若公主還是否認見過她,那本王少不得請皇上出面了。”
安樂公主狠狠咬著牙,目光忽明忽暗,晦澀陰冷,纖手緊緊抓著信函和玉佩,手背上青筋暴跳,彷彿下一刻就會將玉佩重重砸到地上,並將信函撕個粉碎。
廳內眾侍女大氣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頭恨不得垂到胸上。
羽千夜氣定神閒,並不催促。
良久,安樂公主突然張開紅唇:“哈哈哈——”她張開雙臂仰頭大笑,寬大的金色衣袖四散開來,姿態狂放不羈,灑脫恣意。
似乎是覺察到自己的失態,她陡然收住笑聲,緩緩湊近羽千夜,吐氣如蘭,聲音嬌的可以滴蜜了:“王爺,本公主只是與你開個玩笑,你何必如此認真呢?本公主馬上就請她來出來。哎!你這性子真是討人喜歡,讓人不愛都不行啊!”
她微嘟紅唇,似在向情人撒嬌,又似在嗔怪抱怨:“可惜,你使君有婦,叫人枉自嗟嘆……這可如何是好呢?真真是難為死本公主了。”
羽千夜臉上波瀾不驚,就連眸色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坦然迎著她帶著掠奪的視線,冷冷清清地道:“公主還是好好備嫁吧,吾皇尚未立後,公主身份尊貴,說不得會立公主為後也不一定。”
公主絲毫不以為意,笑得如一朵盛開的玫瑰,軟膩的聲音透著邪魅和猖狂:“王爺說的對,本公主也是該嫁了。”
“如此甚好。”羽千夜越過她,提步往外行去,翩然的身姿,黑衣墨髮,盡顯無邊的高貴和冰雪般的冷峻。
……
萌紫玥在床上翻來覆去,總是睡不安穩,察覺到一絲異樣,長翅般的睫毛微微顫動幾下,便睜開了雙眸,聲音透著睡醒後的慷懶和嬌柔:“千夜。”
“嗯,吵到你睡覺啦。”羽千夜的語氣輕輕地,帶著寵溺與憐愛,伸手將她半抱在懷裡,並親了親她因睡眠而酡紅的臉頰。
萌紫玥徹底清醒過來,在他懷裡翻了個身:“找到安夏了嗎?她可好?”
“她很好,已經回來了。”羽千夜點了點頭,然後埋頭在她身上深深地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