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銳利無比的星芒眼看就要射到羽千夜身上,電光火石之間,羽千夜卻猛地抬起頭,墨髮飛揚間,燦若明珠的雙眸熠熠生輝,手中已合上的豔光倏地張開,擋在他身前。
“噗噗噗!……”之聲不斷,流星劍的光芒竟然沒能將豔光的油紙傘面刺穿。非但如此,豔光頂端驟然射出幾道銀光,直奔易流光而去。
“唔……”距離太短暫,易流光避無可避,那幾道銀光飛快地射入他身體裡,血花飛灑間,他悶哼一聲,修長的身軀直直向下墜落。
“王爺!”易流光的近侍和影衛一看主子情況不妙,紛紛驚叫起來。
羽千夜見易流光浴血倒地,傲然冷哼一聲,豔光一動,就要往他身上補一招,冷不妨一股尖銳的疼痛從心頭猛然擴散,他眼前頓時一黑,筆直挺拔的身軀毫不預兆的向地上倒下。
“爺!”
“殿下!”
這下子,不光易流光的人慌了神,羽千夜這方的人馬同樣慌了神。然而,就在此時,口噴鮮血倒在地上的易流光卻一揚手——他手裡的流星劍立刻脫手,向羽千夜的方向射出。
……
“篤篤篤!”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陡然響起,伏在桌上睡著了的張安蘭被驚醒。她慌忙抬起頭,睡眼惺忪地望著燭臺上的燭火,有片刻的茫茫然,好似不知身在何處。
“篤篤篤!”敲門聲還在繼繼,並越來越急切,且伴隨著一道她非常熟悉的聲音:“安蘭,安蘭,萌姑娘在嗎?”
是她相公袁越的聲音,張安蘭心中頓時一喜,連忙揉了揉眼睛,起身就想去開門,但又想到相公問到了萌姑娘,她又停住了步伐——小月不在噯,要不要說實話?
她出去了片刻,回來就沒有見到小月的人了,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心想,小月不定是有事出去了,說不得一會兒便會回來,等等吧!結果她等著等著竟然睡著了,小月卻還未回來。
這會子要怎麼辦?是告知實話,讓他們出去尋找小月,還是瞞著他們,說小月睡下了?她主要是擔心小月有自己的事情要辦,怕自己胡亂作主,會妨礙到她的計劃。
門外袁越又問了一聲,張安蘭左右為難,正猶豫著,突然,屏風後面傳來一道嬌慵無力,且睡意十足的聲音:“安蘭,誰啊?”
小月!張安蘭一怔,小月什麼時候回來的?自己怎麼不知道?還有……她望著閂的緊緊的房門,實在弄不明白自己分明閂好了門,為何小月能進來?不過此時也不容她多想,相公和小月都在等著她的回答。
她趕緊清了清喉嚨,故作鎮定地道:“姑娘,是袁越,他問姑娘在不在?”旋即,她走到外間,上前將房門拉開一條縫,對著外邊的袁越道:“相公,姑娘早睡下了,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找她?”
四月的夜晚,身材高壯的袁越急得一腦門子的汗:“爺受……爺的身子不好,讓姑娘過去瞧瞧他吧。”
張安蘭見丈夫這麼急,也連忙迴轉裡間,把事情對萌紫玥一說。其實她心裡也沒有什麼把握,因為先前王爺也說過身子不爽利,可是小月還不是沒去。
萌紫玥躺在床上,伸手將紗帳微微撩開,若有若無的光線中,她臉上的神情似乎甚為朦朧,輕輕地道:“我又不是個郎中,去了也無多大用處,他若真的不舒服,趕緊找個大夫給他瞧瞧是正經。”
張安蘭也無可奈何,把萌紫玥的意思向袁越轉達了。
袁越聞言,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最終還是悄然無聲。稍停了停,他抹著臉上的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向妻子揮了揮手,轉身匆匆離開了。
裡間,萌紫玥美眸一眨不眨,正靜靜地凝望著紗帳頂出神。
她從麒麟山回來後,一直躺在床上想心事,方才聽到袁越的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