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著。蘇小曼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打盹,海龜趙少康一度想和我拼站功,但是一個經濟學博士和一個曾經在雪地裡趴一整天不能動也不準打瞌睡的警察比誰更機械更有毅力絕對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當然他也沒有走,而是和蘇小曼一道靠在椅子上睡著了。那時候我猥瑣的想,乾脆這兩人好了算了,我也不介意趙少康這海龜當我的長輩的。
蘭若淅來例行查房,每個小時她都會來一次,這就是重症病房。這一次,她一直皺著的眉頭舒展了很多,對我說:“好了,只要醒過來,就說明最危險的一關她完全挺過來了。”
我小聲說,謝謝。我不想吵醒蘇小曼和海龜,這樣的話我可以多站在這裡看一下肖蒙。
蘭若淅看了看我,問:“你還真是一直都站在這裡啊?”
“除了去噓噓的時候。”我笑了笑,說:“是不是特感動?”
蘭若淅白了我一眼走了。我回過頭去看著肖蒙,她也偏著頭一直看我,蒼白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我們就這樣一直對視著,我覺得這樣就挺好,其實也不需要多說些什麼。過了很一會兒,蘇小曼終於醒了,她不聲不響的走到我旁邊,看見自己的女兒醒過來了,所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給她傳遞一種溫暖和笑容,而是對我說:“古警官。濛濛已經醒了,希望你能信守你的承諾。”
我貪婪的看了看因為蘇小曼的出現而微微皺起眉頭的肖蒙,對她揮了揮手,然後對蘇小曼說:“行。不過在她痊癒以前,你可別動什麼轉院地念頭。這不是開玩笑的。”
蘇小曼說:“我自己的女兒我知道該怎麼做。”
那就不跟她廢話了。我再次回頭看了肖蒙一眼。從重症病房走了出去。這時候海龜也醒了。他看著我。一臉地迷茫。丫地可能還在夢中呢。
我走到了護士站。小護士蘭若淅還在敬業地工作著。我輕輕地對她招了招手。她看到了。不過照例不怎麼搭理我。
我說:“護士mm。你能不能幫我一件事?”
蘭若淅抬頭看了我一眼。沒有搭話。不過我知道她在等我說下去。
我說:“請你上班地時候多費點心好好幫我照顧我女朋友。她老媽現在抓了一隻海龜來壓我。嫌我家窮人醜。不讓我和她見面了。你知道。這種情節很狗血地。但是讓我攤到了。我決定先避其鋒芒。我對我女朋友怎麼樣你也看到地。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痴情地底層小警察吧。你在這個系統就說明我們也算是同事。我祝你老人家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蘭若淅看了看我。說:“你是和她談戀愛。又不是和她媽談戀愛。你管那麼多啊。再說你也不用給我扮可憐。照顧傷患是我們地職責。”
我說:“我是說職責之外更多一些關心。我和你姐姐蘭若冰是熟人。幫幫忙吧。”
蘭若淅擺了擺手說:“行了別那麼多廢話了,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做什麼。”
我回頭看了看,確定蘇小曼沒有在附近,就壓低了聲音說:“還有一件更重要的,等到我女朋友快要出院的時候,請你提前兩天通知我。一定啊。事關重大哦。另外,我信不過她媽會讓她一直住在這裡,要是有什麼動靜,你可要及時通知我。”
蘭若淅微微一笑。這次倒是很乾脆地說:“行,我懂了。別以為我是幫你啊,我是看那個女的和海龜不順眼。”切,你就心口不一吧。
我給蘭若淅留了電話,從醫院裡走了出來。天已經漸漸有些亮色了,初秋的清晨充滿了一種涼意。儘管這麼早,醫院地門口還是停著幾輛待客的計程車。生活啊,這就是生活。
沒錯,我是答應了蘇小曼以後不再和肖蒙見面。可我是什麼人?我是宇宙級無敵猥瑣男。說過的話一定要算數嗎?有的問題。不要用腦子想,應該用膝蓋去想。我的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