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給我多少?”沈歡淡淡地一瞥,覺得有些好笑,“或者說,你自己掙的錢,能有多少?”
在小傢伙面前拿錢威脅她,這簡直是找死!
人凡有逆鱗,而沈歡的,就是許幼。原本不大想和這種沒嘗過苦頭的富家小姐談話的,只是這樣的明目張膽地伸出爪牙,直接越過了她的雷區。
“這你不用管。”羅芸冷冷笑,顧淮的財產就是她的,因為這都是他虧欠她的,“淮哥哥愛的是我,你沈歡算什麼?”
面對羅芸的咄咄逼人,沈歡嘴角笑意更深。
“我不算什麼,我知道。但我剛結婚,這你該知道。”她牽著小傢伙的手嫋嫋站起,離去,“做人的小三還出來這樣蠻橫,不管你是誰,都讓人覺得沒家教。”
她沈歡當年遇到了不少女人,可誰鬥得過她?
沈歡倦怠的想,她不想和別人這樣相處,可剛結婚,也只能忍。之前虧欠顧淮的人情,就這樣還了吧。
“你是誰我不管,你和顧淮怎麼樣我不管,可別來招惹我。”
女人離去的背影竟然看起來那麼高傲。
羅芸有些恍惚,她是真的不在乎淮哥哥嗎……
但淮哥哥愛的人是她!這憑什麼!明明她羅芸才是最愛淮哥哥的人!
臉上閃過瘋狂,羅芸低下頭不語。
·
夜。
顧淮回來的時候,沈歡和許幼正在吃晚飯。稀粥,饅頭,再加上幾個小菜。
顧二少莫名覺得心頭一暖,這是家的感覺。他洗了手,脫下西服,端著空碗過來吃。
《
p》顏顏在一旁蹲著,身邊就放著狗糧。許幼意識到家裡狗糧還很多,吃不完,就勒令這隻薩摩耶吃完自己的狗糧,再也不給它餵食了。搞的這隻狗最近很惆悵。
“手怎麼樣?”顧淮盯著沈歡左手上的繃帶,眼神幽深。
“還成。”沈歡吃了口菜,不大想理他,夾了菜放在許幼的碗裡,“多吃點,長高。”
顧二少看見了,默默把自己的碗放的離沈歡更近了些。
他這副邀寵的姿態讓沈歡瞥了一眼,冷冰冰地說,“顧淮,你不要再做樣子了,不噁心嗎?”
“什……”他有些心慌,難得羅芸跟沈歡說今日的事了?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倖,他故作冷靜地說,“什麼樣子?”
沈歡撂下筷子,揉了揉許幼的腦袋,讓小傢伙去睡。直至小傢伙的背影消失在臥室裡後,她這才轉過頭來,淡淡地開口,“我都知道了。”
一句話,將他所有的防線都瓦解。
顧淮的手在暗處顫抖,面上卻還是冷靜的,“知道什麼?”
他多希望沈歡永遠不知道這件事,他守著這個秘密活下去,和沈歡一起。
沈歡目光灼灼,“你選擇讓我死。”
你讓我死!
顧二少終於掩飾不住了。
他艱難地開口,“……不是這樣的。”
沈歡笑了笑,離奇的憤怒,“那是怎樣的?在覺得我發生事故之後毫不猶豫離去,沒有多問一句;在那個女人和我之間又直接選擇了她活著,你說是這樣的嗎?”
顧淮的手敲擊著桌子,清俊的眉目間帶上了焦灼。他不說話,靜靜地點燃了一支菸。
嫋嫋的煙霧後,浮現他動人心魄的眼睛。
“我離去,是因為我自己要是保不住,如何談救你。”他深吸了一口,緩緩地道,“至於羅芸,我欠她很多。”
沈歡淡淡地說,“虧欠到足以把我的性命交上去?”
她的眼直直地看著他,那深藏在心底的恨意終究是露了出來,熊熊的燃燒著。
這是……被人揹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