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蕩了周圍一圈,終於瞅見了一把匕首。雖說生了鏽,可有總是比沒有強。她奮力地挪過去,將匕首攬入身後,慢慢地割著自己手上的繩子。
突然,沈沫推了推顧安,嬌嗔道,“都怪你,正經事還沒做。走,看看人醒了沒。”
接著就是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沈歡垂下眼,將匕首藏在身後的大布袋下,用紙張墊著,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這是她最後的武器,不得不藏好。
門一開啟,光線就進來了。天有些黑,但不妨礙那零星的燈光照亮前路。
房間內,女人凌亂著發,低垂著頭,看起來要死不活的,還在沉睡中。這一副狼狽的姿態讓沈沫很是開心地笑出了聲,“哎呀,看起來還沒醒呢。咱們去看看另一個吧?”
顧安點點頭,也對這狼狽的女人沒什麼興趣。
門再一次關上。
沈歡睜開眸子,有些疑惑,另一個?
難道不止她一個被綁了?不過她也無心去關心這些個事,拜拜身子,將匕首放好了,然後迅速地割起繩子來。
這繩子很粗,綁的她發疼。沈歡忍著痛,耐心地割著。
她必須用最短的時間,把繩子割破。睏意漸漸襲來,沈歡狠下心用匕首在自己手上劃下狠狠一道。
鮮血淋漓,痛感讓她恢復了神智。
眼中充滿對求生的渴望,她咬著牙,繼續。
·
隔壁。
和關押沈歡相似的倉庫裡,唇上帶著濃豔口紅的女人情況更加糟糕些。
羅芸一醒來就發出尖叫,她比沈歡醒的晚些,正好趕上沈沫和顧安去檢視她那邊情況。兩個人環著胸看她,羅芸渾身瑟縮,雙眼含淚,“你們是誰?我……我的淮哥哥呢?”
“壞哥哥?”沈沫嗤笑一聲,對著顧安笑了笑,“呦,還情哥哥呢!”
沈歡一聽到這尖叫就知道是誰了,她也懶得搭理這位麻煩的小姑娘。
不過把她和羅芸一同抓來,很明顯,目標對的是顧淮。
可那位硬是一言不發丟下自己走了……沈歡想著,手下的動作更是兇狠。
羅芸往後躲著,雖然說是威脅,但聲音嬌滴滴的,“你們這樣對我,我、我淮哥哥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
顧安和沈沫對視一眼,“淮哥哥是誰?”
羅芸頓時有了底氣,挺了挺胸脯,驕傲地說,“淮哥哥就是顧淮!c市可沒有人敢惹他!我是他的女人,他愛我!”
顧淮?
沈沫冷笑一聲,“沈歡才是顧淮明媒正娶的女人,你算什麼?”她有意套出更有用的話來,故意刺激這位小姑娘。
羅芸不服輸地反擊道,“誰說的?那天他們結婚,淮哥哥當眾拋下那女人,就是因為我生病了!”說起這個,她眼角都是飛揚的。
半晌,她又疑惑地問,“淮哥哥呢?不是有人說淮哥哥在這裡,讓我來找他嗎?”
這樣天真的話語讓顧安不屑,“沒有顧淮,倒是你,可以幫我引來他!”
原本以為沈歡才是顧淮喜歡的人,沈沫卻說兩個一起抓,沒想到會得知這個訊息,還好當初沒只綁沈歡一個人。原來這個女人才是顧淮寶貝的,沈歡什麼都不是。
顧安的心情變得好了起來,果然,他不要的,別人自然也看不上。
沈沫臉色卻有些不大好看,眼前這個沒胸沒臉的女人,竟然是顧淮喜歡的?
她為什麼沒被顧淮挑上?
沈沫突然上前幾步,用力踹了踹羅芸,還專挑臉。羅芸一聲尖叫,哭泣起來,沈沫低下身子,冷笑,“你要是不介意臉上劃出幾道,哭的聲兒越大我越喜歡。”
羅芸登時被嚇的小臉慘白,死死地咬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