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不是的人。你還能靜靜地面對，靜靜地斂起情緒嗎？

她也是一個人，一個有喜怒哀樂的人。

她渴求自由，她可以不奢望愛情，但她渴求親情。

沒有溫度的日子，十八年了，她受夠了，難道她看上去就那麼像一個無慾無求的人嗎？

殷澈心絃波動，目光如炬，盯著沉靜如深泓的燕汐積壓多年的情緒驟然爆發，看著她咬得通紅的唇瓣一張一合，他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了上去。

她的紅唇，澀澀的，恰如此刻她波濤洶湧的憤恨，而他的吻，不疾不徐，不狂暴不粗猛，是以深深淺淺的誘哄，恍若從四面八方襲來，密密麻麻，封住了她。

他的啄吻，明明是溫柔纏綿的，但是卻給燕汐帶來一種感覺，如火山爆發之天搖地動……

他在傳遞著他內心的忿恨，原來，在她心中，他早已不堪至此。

他無法否認，剛開始，他的確是打著這個主意，但是自從她入了東宮後，自己的情緒逐漸受她影響，受她蠱惑，受她清冷眸中那一抹倔強所影響。

所以，他該死地想要抗拒她不知不覺的入侵，殊不知帶來的卻是揪心的疼痛。

他無法愛人，上天註定他無法愛人，所以他不需要關心，所以他不需要她的柔情關懷。

激動，不由湧現，喉嚨著一股暖流又似乎湧了上來，他一把推開她，咳嗽聲響起，驚醒了沉浸於他溫暖懷抱中的燕汐。

她踉蹌著穩住自己的身子，倏然入眼的卻是他唇角觸目驚心的血跡。

心，不由自主，隱隱作痛，想要上前扶住不停咳嗽的他………

足，卻猶如千金重，無法提起………

心神恍惚間，殷澈急促離去，腳步聲，也沒有了以往的淡定、沉穩，沒有了從容不迫。

而她，雙腿倏然一軟，跌坐於地，目光一窒，腳邊，靜靜地躺著一塊腰牌，那是她先前一直想要擁有的。

為何此刻，她更加擔心的卻是殷澈離去那蕭瑟的身影，仿若一葉孤獨落寞的小舟，在無垠的天際，四處飄零，無處可歸……

第三十章　決定

殷澈出了房門，並沒有迅速離開，他走到梅林，在石椅上坐了下來，第一次針鋒相對遇見燕汐，是於此。

當日只覺得那般倔強在女子身上極為少見，在他的理解中，女人一般不是皇祖母那般雍容強悍型的，便是父皇那些妃子我見猶憐型的，不知不覺中被吸引，這畢竟不是一件好事。

自己自孃胎帶來中的情蠱，註定著一生不能動情，無法愛人。

這些天，咳血的跡象越來越嚴重了，時刻提醒著將燕汐留在身邊是一種錯誤，讓她服下無藥可解的噬心丸更是一種魯莽之輩才會犯下的致命行動。

殷澈仰起頭，微微細起眼眸，似乎在欣賞寒梅冷傲的姿容，削薄的唇角帶出一彎高傲的淺弧。

他深邃的瞳仁猶如深不見底的漩渦，一瞬間寒意噬人；一陣風湧，一肩長髮驟然亂舞，他修長的手指無法握住這凌亂飄揚的黑髮，恰如他此刻疏離冷漠的心態。

隨著眸心冷厲收縮，他頎長的身姿傲然立起，立於這芬芳飄香中，唇角勾起一抹清淡的微笑，心中也乍然下了一個決定。

手指冰涼，眸跡透出冷玉般的寒意，他決然地往御書房走去。

他突然轉身，不及掩唇，一口鮮血便隨著劇烈的咳嗽噴濺而出，斑斑血跡噴在光禿禿的泥土中，妖嬈的漫紅緩緩入土，一片觸目驚心。

殷澈面容蒼白了幾分，但是他很快神色一斂，指尖拂去唇角的血腥，穩住了心緒，往預計的目的地踏去，舉手投足中，失去了一貫的優雅。

殷澈走到御書房門口時，內侍正要入內稟報。

他伸手示意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