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給三人後,說道:“先說好啊,家裡有什麼吃什麼,可不能計較。”
“逸風,我瞅著院裡散養的老母雞不錯,那可是純天然無汙染綠色食品,要不,殺一隻給哥兒幾個解解饞?”譚顏輝一進門就惦記上了。
“我說老譚,瞧你那點出息,跟八輩子沒吃過雞一樣,在國土局待了一個月,還沒腐敗夠咋的?你也好意思跑到逸風家來禍害。”肖明宇打趣譚顏輝道。
譚顏輝瞪著眼睛道:“這是什麼話,縣城酒店的雞能和村裡散養的雞相比麼?養殖方法不一樣,肉質肯定大不相同,營養價值也不同,說這些你老肖就不懂了吧,到底沒在基層幹過啊,大魚大肉的吃慣了,農家飯的獨特味道,你不瞭解。還有,我怎麼就跑逸風家禍害來了?我吃他一隻,明天我還他十隻還不成?哎呀,雖說在縣城待了這些日子,說起來還是我們農家飯可口啊,一想起來,嘴裡就忍不住哈喇子直流。”
幾人聽了譚顏輝一番話,全都哈哈笑了起來。
李逸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著說:“譚局說的沒錯,什麼叫美味佳餚?酒店餐廳裡的飯菜固然美味,但吃不出家鄉的味道,家裡的飯菜雖然簡單,卻別有一番風味,小米飯、南瓜粥,鄉音鄉情心頭留。這是離家的遊子在往闖蕩時常會回憶起來的景象,外面的酒菜再好,也比不上家裡的一碗稀粥香甜,對於他們來說,家常小菜苞谷酒,就是美味佳餚了。各位坐著,我去殺雞。”李逸風作勢就像起身。
朱拉風趕忙站了起來,笑著說道:“還是我去吧,粗活就得粗人幹,怎麼能讓你這個大書記親自動手?那不是殺雞用牛刀麼?”
李逸風一腳踹在了朱拉風的屁股上:“說誰是牛?”
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四人你來我往的這番對話被走進來的李大海聽了個正著,他驚訝的望著自己的兒子,問道:“逸風啊,剛才我聽大家叫你書記,你是啥書記?”對李大海而言,“書記”這個稱呼可是了不得的大官,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兒子怎麼一轉眼就成書記了?他才工作多長時間?
肖明宇三人面面相覷,李逸風這小子升官的事兒還沒跟家人說?一準兒是了。肖明宇丟給譚顏輝一個眼色,那意思是,沒見逸風站在那兒尷尬著嗎?這話你來解釋吧。
譚顏輝笑著把李大海拉到身邊坐下,遞給他一支菸,解釋道:“李叔,你這兒子現在可了不得了,先前跟在縣委書記身邊當秘書,這不,因為在工作中幹出了成績,被縣委書記安排到縣開發區工作了,任開發區黨工委副書記、管委會副主任,給你老人家爭了臉面啊。”
李大海一時沒反應過來,等琢磨明白了譚顏輝的話,驚得好半天合不攏嘴,他呼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看著李逸風問道:“風兒,譚局說的是真的?”
李逸風笑著點了點頭,李大海興奮地滿臉通紅,倒揹著手在屋裡來回踱著步,嘴裡一遍遍唸叨著:“好啊,好啊,老天爺待我李大海不薄,給了我一個這麼爭氣的兒子……”
看著老父親滿頭的白髮佝僂的腰,飽經滄桑的臉上被無情的歲月刻下的一道道皺紋,李逸風眼眶有些溼潤了:“爸,說啥呢?”
“呵呵!呵呵呵!”李大海乾笑幾聲,抬手抹了把乾澀的眼角,說:“讓大家見笑了,你們坐,我去準備飯菜。”說著,他深深凝望了李逸風一眼,眼神中盡是慈祥的色彩,然後轉身出了門,大聲喊道:“老婆子,多做幾個好菜,我去殺只羊,今晚要好好招待客人們。”老頭打心眼裡高興了。
肖明宇笑著感嘆道:“當父母的,不易啊。”
眾人一致點頭。
幾個人正說著話,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了進來:“請問這是李書記家嗎?”
肖明宇笑道:“呦,林志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