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借神諭,行自身詭秘之事,造成無數殘酷的冤假錯案,幾乎是可以想見的事情。
就像一道醜陋的傷疤,只要這條神諭猶在,那麼這醜陋的傷疤,早就只能持續性的造成破壞。
但是,命令是七位真理下達,除了那位早已多年不曾出現、露面的萬化之主,沒有人能否定它。
宇宙之外的戰鬥,並不是所有神或者強大的巫師都知道,故而無數的謠言和見解,在他們之間靜悄悄的流淌。
神諭依舊在造成稍稍的混亂後,迅速的釋出下去。
屠刀依舊高舉,接下來會有更多的無辜者,被送上火刑架或者絞首臺。
楚河猛然睜開眼,來不及多想,迅速的將兩根漆黑骯髒的手指伸入自己的喉嚨裡,然後用力的摳著。
一股強烈的嘔吐慾望,迅速氾濫。
然後便是翻江倒海的嘔吐,直到胃酸都吐乾淨了,楚河這才無力的貼著冰冷的牆邊座下。
身上的鐐銬碰撞,發出乒乓的聲音。
牢房外,傳來一陣呼喝聲,有人貼著鐵門,露出半隻眼睛朝著裡面窺探,當發現楚河只是面色慘白的坐在牆角時,便狠狠的辱罵了兩句,然後迅速走開,就像是躲著瘟疫一般,躲著楚河,即便是隔著牢門,也不能讓他們覺得更加安全些。
各種記憶,如流水一般向著楚河的靈魂塌陷,將他的靈魂迅速的包裹,改變著他靈魂的本質。
為了這一次的穿越,楚河甚至捨棄了自己的元神,僅僅以靈魂本身投入這方宇宙。
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相當於從零開始。
所以當那些不屬於他的記憶開始浮現時,他感覺到了極大的痛苦。
就像是有人用電鑽,使勁的在他兩邊太陽穴上鑽著一般。
他不是沒有接受過記憶的灌注,但是那些記憶往往是虛浮的,是淺陋的,甚至是帶著敷衍的。
而現在,當他不斷的接收這具身體的記憶,他甚至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叫做艾薩克朱利安的年輕侍衛。
當然他這個侍衛,現在需要打上雙引號。
因為,就在不久前,他和城堡的主人,紫水晶伯爵傑裡瓊納斯的正妻通姦被捉姦在床。
“原本以為找一個華麗的城堡投身進來,運氣好取代了一個貴族公子哥,這樣初期就有了勢力加成,可以獲得不錯的開局,避免前期還要為生存而掙扎,無法迅速開始窺探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沒想到睡在主人房的,也有可能不是主人,和城堡主人的老婆做某些快樂事的,也未必是城堡主人。”
楚河揉了揉眉心,感覺人生之艱難。
他進入艾薩克的身體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取代他,而是選擇了蟄伏。
想要等待一個更好的時機,再一舉奪取身體的使用權,順便徹底的替代他。
沒想到,真正甦醒過來的時候,正巧就是艾薩克吃下有毒的食物,差點被毒死的時候。
“如果不是我恰巧這個時候甦醒,這等於遊戲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等等!說不定也不是意外,正是毒藥導致了艾薩克的虛弱,才會讓我輕易的取代他。”楚河精準的做著判斷,卻無法改變眼前這種尷尬的局面。
“不妙啊!我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啊!外面應該風聲正緊,而我的身份不僅無法給予我一定的庇護,反而讓我更加危險。如果我是紫水晶伯爵,自己的正妻被人睡了,而且不知道睡了多久,那麼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給自己染髮的混蛋,非要把他碎屍萬段不可。”楚河嘆息一聲,為自己的悲劇而感到心塞。他楚河是什麼樣的人物?怎麼就會淪落到,變成艾薩克這樣的人渣?
“等等!也許情況比我想的更好。”更多的記憶從楚河的腦海中湧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