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計劃些什麼就是了。
念頭繞到此,姚舜平倒是覺得有趣了。
好吧,她若想玩,那他少爺也能奉陪!
當下他是以接下挑戰的心情,決心陪她玩這場遊戲,是以他隨口胡謅了一篇貼身婢女的說法,希望取得最大幅度的領先,甚至直接逼她知難而退。
可她卻是無辜地看著他。
有過一面之緣的姚舜平得承認,被喻為華中第一美人,她的容貌確實有其得天獨厚的過人之色,但那樣純潔猶如初生小鹿的單純目光,卻完全不在他預料之中,因為那壓根兒就不是記憶中的牧傾心。
小心!這全是她裝出來的!
姚舜平一直這麼告訴自己,所以他耐著性子要跟她磨……他極少這麼意氣用事,也從來不是為了賭一口氣就可以不顧一切的人。可那當下,他就好似著了魔那般,執意想要揪住她的小辮子,就這麼跟她耗上了。
一天一天的過去,“小丫鬟”的病好了,眼看著這小丫鬟就要上工了,那純潔信任還帶著些許崇拜及滿滿感激之情的目光卻沒變。
就這麼著,他親眼看著她笨手笨腳,卻好認真好認真地將灑了快一半的水盆給端進門,看著她抓著溼漉漉的擦臉巾,一臉愣愣與茫茫然地面對“該怎麼服侍人”的這件事。
她表現得很像一回事,姚舜平在那當下是挺讚賞的。
第7章(2)
要不是事先有所提防,她的表現,還真像一個失憶的小丫鬟,就連不記得該怎麼幹活兒的無措感,都完美地符合姚舜平給她的設定——一個小丫鬟,因為受傷失憶,是一個失憶中、忘記所有服侍工作的小丫鬟。
她表現得越像那麼一回事,就更加激發起姚舜平要揪出她的小辮子,但……
修容她不會,束髮她不行,就連要吃飯了,佈菜這件事她也在原地愣了好半天,不知從何做起。
不僅如此,她其實連站都沒辦法站得住。
當他假意讀書之際,其實是在觀察她,結果依規定得隨侍一側的她,明明連站都站不住,整個人都微微發顫了,卻也是咬著牙繼續撐著。
直到天色黑了,該點燈了,對著打火石卻不知怎麼使用的挫敗也很像那麼一回事,看她這般堅持地在扮演一個失憶的小丫鬟,無端地讓姚舜平感到惱火。
當下,跟她卯上的決心再次熊熊燃起,讓他分外用心地扮演著好主人的角色,很認真地出言安慰了她,就看她要當多久的小丫鬟。
如此,日復一日……
直到某一天,就像是被雷打到,姚舜平總算清醒過來——他沒必要拿這種事賭氣,沒必要在這種事上堅持自己的想法才是對的,他到底在做些什麼?
突然清醒過來的那刻,整件事重新審視過一次,姚舜平只能汗顏,對自己一直以來的自作聰明感到汗顏。
他竟然懷疑一個受傷病人,還自以為是地騙著她、耍著她團團轉?
就算她是假裝的……
他執意要對立,把她留在身邊,日久了,不是自找麻煩嗎?
他自省,但一切無濟於事,因為事情早已變了調,麻煩已經大了。
回頭去想,已經無法確定究竟是哪個環節開始出錯。
也許是太無聊,找她下棋時所展露的那分從容自信?
也可能閒著發慌,與她談詩論史時的獨到見解?
更可能是撥琴撫弦時的優雅琴音與典雅氣質,或是每每回避他視線時,撩撥人心的羞怯之色……
太多太多的可能,亂了他的心,讓他失了主意。
他該拿她怎麼辦?
他如此迷惑,而那天,迷濛的月色下,她身後閃著粼粼波光,映著嬌嫋不勝的身子骨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