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死掉的,除了趙東旭,還會有誰?
只是,一個結丹期的修士想要殺了自己還不容易?至於要引來這麼多的妖獸嗎?或者不是他?
那會是誰?楊春令現在自顧不暇吧。再說楊春令只是監視自己。他並不知道偷了猥瑣男的儲物室的人是自己。
還和誰結下了愁?張蕭晗將自己進到玄真派以後的過程回憶了一遍,真的沒有別人了。
或者自己多心了?她和王林恰好在這個時候走到了這裡,原本他們的目的就是將妖獸全都吸引來,大開殺戒?
妖獸的嚎叫聲在外邊越來越大。聲音也越來越密。張蕭晗側耳聽了一會。還沒有聲音奔向這邊。
視線重新回到了飛狼的身上,真是僥倖,若是沒有身上的這件刻畫著陣法的衣衫。若是手裡沒有留下十來只金翅毒蜂的毒針,恐怕躺在這裡的就是自己了。
伸手召回了飛刀,只有黑色的水系飛刀還留在飛狼的眼眶裡,張蕭晗走過去,伸手使勁一拔,飛刀嵌在了眼眶的頭骨上,這一拔出來,一縷黑色的鮮血就飛濺出來。
這隻飛狼是火系的了,張蕭晗摸出一個瓶子,就著手裡的飛刀,順著飛狼的嘴割下去。
接了一大瓶的血液,不過這血液是發黑的,帶著蜂毒,張蕭晗也不知道能不能用,總是先收起來的。
和王林在一起狩獵十幾天了,採集材料的時候,多少也伸了幾次手,眼看著飛狼這樣龐大的身軀,能出的材料可不少。
首先就是厚重的毛皮,剝皮可是個技術活,張蕭晗一向就是打下手的那種,看著眼前的飛狼就犯了愁,定定地看了一會,還是嘆口氣,算了,全都收在儲物袋裡吧。
除了那個百立方米的儲物袋有大面積的空間,手裡的另外兩個三立方米的儲物袋全都滿滿的,張蕭晗只好將那些吃的和一些瓶瓶罐罐還有法器什麼的都轉移到出去,到出了地方正正好好裝下了飛狼。
使用掃塵符驅散了空氣中淡淡的血腥的味道,張蕭晗膽戰心驚地看看迷霧,聽聽外邊越來越密集的喧囂,既想出去看看,又害怕吸引來其它的妖獸。
飛狼能跟在他的身後進來,也許就會有其它妖獸跟進來,張蕭晗權衡了一會,聽著外邊妖獸的聲音越來越可怕,打消了出去的念頭。
避之只恐怕都來不及,也不知道這裡還夠不夠安全。
“啾——”有淒厲的鳥鳴從頭頂傳來,張蕭晗剛剛平復下的心臟又快速地跳動著,地上跑的妖獸進不來,可天上飛的妖獸是不是能看到這裡?
白霧之外可見藍天,一群鳥雀快速地向廣場的方向飛過,看都沒有看向藥園。
忐忑的心再次漸漸平復下來,記得自己上山的時候也曾在高處望過這座藥園,只看到荒蕪的植被,藥園的上空也是在幻陣的範圍裡的,深深呼吸了幾下,這才來得及看看分別一年之久的藥園。
藥園和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變化,曾經被張蕭晗挖去一半的空地還是那樣空著,張蕭晗有些慚愧,上次離開的時候該把地補種上的。
慚愧歸慚愧,想法歸想法,張蕭晗是一點動手的意思都沒有,在這個藥園裡轉了一大圈,倒是找到了年份比較少的靈果。
在一些明顯低矮的樹上掛著成熟的鮮果,樹木的樹齡不高,鮮果自然也沒有那麼高的年份,張蕭晗開心地將這樣的果子都摘下來。
上一次進來只顧著萬年靈藥了,就沒有想到年份高的靈藥自己消受不起,還是這幾十年、幾百年的靈藥好。
在藥園裡挑挑揀揀了一陣,外邊的騷動似乎也小了些,張蕭晗直起腰,望望藥園邊緣的白霧,就想起那個不知名的粉末來,那個又是什麼東西,對妖獸的吸引力這麼大。
就在藥園裡那片聚靈草旁坐下來。
藥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