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不會有大礙的,她只是急怒攻心,再加上失血,所以昏迷了過去。”
“救她。”
皇帝楚逸祺鬆了一口氣,沉聲命令大殿內的御醫,御醫恭敬的回話:“是。”
三人趕緊的救德妃。
楚逸祺望著軟榻上一臉蒼白,沒有血色的藍筱凌,忽地濃眉一皺,直奔嘉臨宮外走去。
殿外,為首跪著的人一動也不動,正是當朝太后梅太后,梅太后腰背挺得筆直,目光空洞,沒有神彩,直視著前方,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竟然如一棵傲然挺立的松柏,風雪嚴寒都壓不彎她分毫,她的唇角擒著一抹幽暗的笑。
皇太后身側跪著的是皇后,皇后一襲鳳袍,三千烏絲輕挽,鬢邊插珠玉寶釵,陽光照在她的髮釵之上,玉色光輝流轉,說不出的瑩潤動人,皇后神態從容,安然,眸光清冷的直視著大殿前方。
一抹明黃的身影走了出來,她微微的眯眼望過去,只見那人身著明黃的龍袍,周身帶著濃濃的煞氣,好像地獄的惡鬼一樣,頭上頂著紅髮,眼睛血紅一片,皇后忍不住輕笑,這哪裡是個皇帝,根本是嗜血的鬼怪,老天啊,把這人收了去吧,不要再禍害我大宣的江山了。
楚逸祺一步步走到太后和皇后面前,慢慢的站定,他的臉上一片猙獰,唇角是嗜血的笑,他指著皇后唐茵:“皇后,你竟然膽敢去太后的宮中把太后給請出來,你是打算用太后逼死德妃嗎?”
皇后唐茵不卑不亢的說道:“請皇上下旨把德妃處死,她乃是禍國妖姬,若是她活著,我大宣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臣妾不得已才會進太后的宮中把母后接出來。”
楚逸祺睚眥欲裂,怒目圓睜,瞳眸中血一樣的火焰噴射出來,他抬起一腳狠狠的朝著當朝皇后踢了過去,皇后纖瘦的身子如一隻風中的蝴蝶一般的被他踢了出去。
“你怎麼不說你自己是禍國妖姬,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禍國妖姬,你居心叵測,你心腸歹毒,竟然連一個女人都不放過,你想逼死她,做夢。”
皇后的身子狠狠的飛了出去,眼看便要跌落在此,如若跌落在地,非死即傷,後面趕過來的唐子騫臉色陡的黑沉,陰森得可怕,他身子一躍直奔自己的妹妹而去。
“茵兒,茵兒。”
唐子騫抱住了皇后唐茵,只見她吐出一口血來,掙扎著望向自個的哥哥:“哥哥。”
一聲叫過,她直接的一軟昏迷了過去,唐子騫抬首憤怒的大叫起來:“皇上,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毒打臣的妹妹,她做錯了什麼。”
“她身為皇后,不思賢德,不謙恭淑儀,善妒,竟然逼迫宮中后妃至死,這是一個皇后該做的嗎?”
唐子騫哽聲開口:“我妹妹怎麼不思賢德,怎麼善妒了,她為皇上納新妃,打理後宮,教導公主,做了所有皇后該做的事情,皇上還要怎麼樣?”
唐子騫現在很後悔讓自己的妹妹嫁進宮中,其實唐家根本不需要妹妹進宮,只是因為當日大妹妹死的時候,求了爹爹,爹爹答應了大妹妹,沒想到倒底還是害了二妹。
嘉臨宮門前,輕風吹起皇帝的滿頭紅髮,好似紅髮妖魅,他唇角是似笑非笑,冷睨著唐子騫懷中的唐茵,對,她是做了一個皇后該做的事情,不爭風不吃醋,替他納新妃打理好後宮,可是她卻不喜歡他,正因為不喜歡他,所以才能面色坦然的替他納妃照顧宮中的后妃。
皇帝森冷的瞪了唐子騫兄妹二人一眼,低首望向跪在殿門前的太后,眸中一閃而過的幽暗光華:“母妃,你該回宮去了,你眼睛不好,還是待在自個的宮中休養的好。”
“皇上,你把皇后怎麼樣了,你要打要殺衝著哀家來好了。”
太后抬首尖銳的叫起來,她唇角幽暗的寒芒,抬首望著半空:“那個女人死了嗎?她以死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