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卻是一場最大的陰謀,還差點要了他的命。”
厲嵐如今成長了很多,不再是當初那個任性的孩子。
她能說出這番話,我想如果厲雲州能夠聽到,一定也會很欣慰。
厲嵐抬頭看向我,小心翼翼地問著:“嫂子,如果我哥醒過來,你還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和他復婚嗎?”
我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
這讓厲嵐失落地垂下了眼眸,“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如果你真的沒辦法原諒我哥,我也不勉強你。我只是希望你們兩個都能夠幸福。”
“復婚與否,沒那麼重要了。”我認真地開口回答道:“我會以妻子的身份一直照顧他,至於他要不要復婚,那就等他醒來之後再說了。”
在經歷了這麼多磨難之後,我如今我看清了自己的心。
我對厲雲州的感情早就不止是愛情了,更多的是無法割捨掉的親情。
不管我再怎麼自欺欺人,就算我們吵架吵得歇斯底里,可只要他受到一丁點兒傷害,我都會抑制不住的擔心、心痛。
看透了一切,那些往事也就都放下了。
吳美芯已經死了,黎雪的仇也報了,擺脫了仇恨,更應該好好地過好當下的日子。
我送厲嵐到電梯口,看著她走進電梯,這才轉身朝著病房的方向走。
在病房門口,我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在病房外徘徊著,手裡拎著一個果籃,猶猶豫豫地沒有推開病房的門。
是謝躍。
他在外面糾結了好久,似乎並不打算進去了,索性彎下腰將果籃放在了病房門口。
我出聲叫住了他:“來都來了,打算一聲不吭就走?”
謝躍的身形一滯,緩緩抬起頭看向我。
我推開了病房門,“進來坐吧。”
謝躍只有拎起果籃,走進了病房。
這裡是醫院的vip病房,空間很大,除了病床之外,還有專門待客的小沙發。
我讓謝躍在沙發上坐下來,轉身去給他倒水。
謝躍將果籃放在茶几上,目光卻一直盯著厲雲州。
“醫生怎麼說?他還要昏睡多久?”
我放下手裡的水壺,端起杯子朝謝躍走過去,將那杯水遞給他,“醫生也沒有給出明確答案。但是他的頭部在爆炸的時候收到了衝擊,傷到了腦部的神經,所以到底能不能醒過來,都還是個未知。”
經過這兩日,我的心態也調整過來。
我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我還是期盼著他能夠醒過來。